说少了谁,这个我还真不好确定。”
南竹表示疑惑,牧傲铁也摇头表示没印象。
庾庆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看到了,也记下了当场人数做分辨,当时就发现她不在。我让你们先去的原因是把看守的人引开,你们一走,我就进了她的房间搜查。她当时不在,也没跟你们去现场,更不在自己房间里,你们说她去了哪?待我赶到事发现场,却发现她又出现了,且混在你们中间,你们说是怎么回事?”
两位师兄弟多少有些吃惊,没想到老十五这家伙在那种情况下居然还把大家给挨个记了遍,那乱糟糟的情形,这眼力有够犀利的。
哪怕是现在被提醒了,两人也依然记不起当时是不是少了人。
当然,两人也知道老十五的话意味着什么,渐渐惊疑。
南竹难以置信道:“说是宁朝乙和贼鸳鸯夫妇干的,还更可信些,偏偏是这靠一身皮肉赚男人钱的女人冒这么大的风险干打打杀杀的事情,实在是让人想不到啊!若真是这女人干的,能在被发现的短暂时间内解决那些人,那这女人的实力不弱呀。”
牧傲铁沉吟道:“事发时,她没逃,而是躲在原地!”
庾庆道:“没错,就是躲在了原地。一群人蜂拥而去,她趁机混进了那群人当中,跟着那群人一起瞎搅和,于是大家都成了睁眼瞎,就像你们现在觉得没少人一样,哪怕凶手在眼前晃来晃去也发现不了,眼睁睁放任凶手离开了都不知道。”
南竹慢慢呼出一口气来,“是了,难怪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样也未必能证明他们是一伙的,我身在其中,两次赶到事发现场,都没有发现有人混进来了。”
庾庆:“她又不傻,躲在现场时,不可能在你们两个面前冒出来。还有,若无他们带头,你赶过去时,一旦裂谷山庄的人拦下你,说不让你干预,你会不会停下?
正常情况下,主人不让你在人家家里乱来,你一定会停下,不会擅闯。但是他们没有,两次都不管不顾卷了进去,你觉得正常吗?他们不是一伙的才怪了。”
南竹若有所思地微微点头,明白了,又想到了早先的一个问题,“这都是些无视世间道德的人,只活自己,人都活到了这个份上,基本上可以说是名利什么的都无所谓了,谁有能耐把他们给捏合在一起?”
思索中的牧傲铁忽冒出一句,“会不会是我们的目的走漏了风声?”
南竹一惊,“你的意思是,是那几大势力出手了?”
庾庆摇头:“不太可能。真要是那几大势力知道了,随便哪一家出手,哪怕是暗中出手,也都能直接把这里给控制了,想要什么直接把人扣了审讯便可,犯不着这样偷偷摸摸的杀人。”
“倒也是,确实没这必要。”南竹认可地点了点头,也因此闹不明白了,“那这些人跑来偷偷摸摸的想干什么?胆子确实有够大的,虽是暗中行事,已经和肆无忌惮没多大区别了,直接跑人家里杀人,杀了一场又一场的,还能稳当当赖着不走,这得多猖狂?
你们想想看,他们那掩盖凶手的障眼法固然高明,可遍布各地的裂谷山庄人员肯定是首先赶到事发现场的。所以脱身的前提是,凶手要在帮手赶到之前不被裂谷山庄的人马发现才行。所以凶手行凶后被发现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这说明什么?说明人家压根就不怕被裂谷山庄给发现。”
庾庆:“是有点肆无忌惮的感觉,这帮家伙跑来想干什么?妈的,他们这样搞,彻底把咱们给搞的不敢轻举妄动了。”
南、牧二人都懂他的意思,不说别的,想得到“戟”首先要等那个沉睡者饮用了心头血才行,现在事情搞成了这样,鬼知道那个沉睡者什么时候饮了心头血,鬼知道会不会打草惊蛇了。
“为今之计,咱们还是先慢慢摸清这里的路线情况吧,先摸清‘戟’和沉睡者在什么位置,再看看什么时候动手、怎样下手合适。”南竹叹了声。
庾庆:“遇上了搅局的,这山体内部的防守明显加强了,咱们也只能这样了。问题是,照他们这样肆无忌惮搞下去,裂谷山庄又不是傻子,迟早要败露,回头别被裂谷山庄把咱们误会成了他们一伙的给打击了,那才叫冤枉。”
室内陷入了安静,费解琢磨的气氛很明显。
南竹试探着冒出一句,“要不,咱们把那伙人卖给裂谷山庄?”
这意思一听就懂,把他们的发现告诉裂谷山庄,出卖宁朝乙那伙人,好让这乱局快点结束。
庾庆轻轻哼了声,“鬼知道放羊的那些人跑来是干嘛的,背后是不是还有什么人,我们都不清楚,你确定他们一旦撕破了脸,裂谷山庄回头不会把我们给卖了?”
南竹当即背了个手,来回踱步徘徊,嘘长叹短,发现事情有点难办。
关键是,这裂谷山庄的核心区域都在山体里面,连想弄清里面的路线情况都困难,不像地表建筑可登高一观,更别说找到最隐蔽的核心地点。
沉思中的牧傲铁不经意间也冒出一句,“全是石头,想放火烧一把逼出点眉目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