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了公公的故人,帮我疏通关系,把坏事变成了好事,本要赏我一个不错的去处,而我则选择了来幽崖看门,现在明白了吗?”
“……”庾庆哑口无言状,大概听明白了,但怎么这么玄幻,干咽了咽口水后,问道:“来幽崖看门?看门?”最后两个字特意强调了一遍。
判官颔首,把对方单独叫来,本就要跟他把一些事情说清楚,“当初仙界有一位大人物,要炼制一件非同一般的宝物,召集相关能人开辟各种洞府做尽各种尝试,这位大人物是谁,想必你也知道了。”
庾庆点了点头。
“为了炼制方便,此地人间成了辅助之地,最终宝物炼成了,却也闹了个乌烟瘴气,惹出了些麻烦,差点被人捅出去闹大,终究是那位大人物神通广大,把事情给压了下来,可谓匆匆收场。
事态虽被旁置,基本无人敢再提起和触及,却也恐有后遗的隐患,于是不知是不是那位大人物的授意,反正阴司有人暗中在此地人间悄悄留了一手谨防,岂容云鲲出来作乱?等闲借来重宝阴阳伞便可见一斑。”
庾庆恍然大悟,敢情这就是这位判官能及时出手对付云鲲的原因,所谓人间留的那一手就是幽崖。
也正因为明白了这个,才懂了这位判官选择来幽崖的目的,难怪小黑在幽崖调皮也没事,但也因此而惊疑,小黑得到的古籍线索真的是偶然吗?他之前就有了怀疑,现在就更加怀疑了。
他试探道:“这次能找到巨灵府,多亏小黑在幽崖找到的一本古籍。”
判官淡淡道:“这里就你我二人,有什么话不用拐弯抹角,没错,那本古籍是我故意安排给小黑带去的,目的就是让你们进入仙府,找到你脚下的这条大鱼。”
庾庆目光一闪,明白了什么,“让他们父子借助人泉洗经伐髓,恢复正常之身?”
“是,这就是我的私心,我夫妻落得如此下场,我不想我儿子再继续步后尘。一开始,我只是想离他们父子近一点,后来,渐渐明白自己所处的地方就是因某人私心而形成的后,我就在想,我一直处在别人的私心中,难道就不能有点自己的私心?何况我们一家落得如此地步,就是那位的私心所导致的,奈何阴阳有别,自有规矩,容不得我乱来,否则害的不仅仅是我自己,还有他们父子。
直到你们闯了蓬莱山,又闯了诸夭之境拿到了灵根,我就知道我的机会来了,谁知你们居然要认命,不打算再出去寻找仙府冒险了。那怎么行,好不容易等到的机会,我不但要借机解决他们父子身体的问题,还要给他们铺就一条朝天大路,只有这样我们一家三口才有再次团圆的机会,我自然要顺势再推一把。”
且不管她说的什么这个那个,庾庆惊疑道:“您怎么知道我们闯了蓬莱山,去诸夭之境拿到了灵根,还知道我们认命了不打算再找仙府冒险?”
判官面具后面的眸光瞥了瞥他,“幽角埠是我的地盘,只要我想知道,你以为你们住在桃花居的一言一行能瞒过我?”
“……”庾庆嘴角抽搐,意识到了自己在这位面前压根没有任何秘密,顿觉浑身不自在,头皮发麻,咬了咬牙道:“你把我们推出去,怎么知道我们一定会成功,你就不怕我们死在里面再也出不来?”
整个过程下来,他并没有感受到任何必成的可能性。
判官:“你以为文曲躲在高墙大院深处的又一大院内不闻窗外事,别的都没听说,怎么恰好就听到了你要开启仙府的消息?他认识你,认为你知道的多,去了必然要找你。丽娘怎么突然就授意远离红尘的冥僧离开扫尘寺保护你了,你以为丽娘的存在和她那点名堂能瞒过我?我随时能让她无所遁形,我不需要露面,有的是办法促成。”
敢情文曲和冥僧是这位暗中做的安排,身为当事人的两人居然毫不知情,庾庆喉结耸动,想到了所经历的惊险,想到百里心的死,顿时情绪上脸,绷着脸颊沉声道:“你不会以为他们两个就能挡住云鲲吧?”
判官:“连九尾狐那一关都能过,区区云鲲不值得一赌吗?我自然是希望你们成功的,不过对我来说,失败了也没关系,你们的死活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带进去了让云鲲出来的机会,他不出来,我不能公然介入。
如今你赌成功了,也将得到属于你的巨大回报。这条鲲能穿越虚空,前往仙界,只是这神通被身上的锁链给封锁了,但这些名堂难不住九尾狐,她早谋划了应对之法,诸夭之境的灵根不但能开启仙府大门,还能解开这条鲲身上的封锁。
也就是说,这条鲲能带你们前往仙界,那是一个浩瀚而灿烂的世界。
这个摆脱蝼蚁命运的机会和便宜可不是谁都能占的,正常情况下,自有规矩,仙界是不许人走这条捷径的,但九尾狐的背景太大了,你们所走的捷径是九尾狐搞出来的事导致的,没什么人敢较真,加之我在暗中相助,只能是糊弄糊弄就过去了。大道朝天,无须人间再低眉,你还觉得委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