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连连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心里也庆幸黄叔反应快。
无意中见到二人嘀嘀咕咕的向兰萱,转身走了过来,问:“聊什么呢?”
她其实也挺好奇的,也想问问他们为什么会留下,这位龙少不是看庾庆不顺眼吗?何况还有赤兰阁的家当在外,都不问问回巨灵府干什么就跟了?
回头看了眼的庾庆也溜达着走了过来,风有点大,他走不稳,示意一旁扶着帮衬的苏秋子扶了他过去,因为他也好奇龙少跟过来想干什么。
“没什么。”龙行云摇了摇头,复又试探着指了指离去的群岛方向,“那些知道巨灵府内事发经过的人,你就这样放任,不怕他们去乱说?”
向兰萱闻言微笑,“不重要了。”
一开始,她确实想将一伙人给灭口,谁知冒出个去仙界,以后都不在这混了,也不用担心将来的麻烦了,故而无所谓了。
不过也很快反应了过来,她诧异道:“你们两个不会是怕被灭口跟来的吧?若是担心这个,那真没必要,你们现在跳下去还来得及。”
鬼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这女人的心狠手辣是出了名的,黄、龙二人连连摇头否认。
庾庆试着问了句,“还想打听你娘死亡的真相?”
向兰萱一怔,感觉这确实有可能,之前不就是为了这个原因冒险么。
龙行云默了一阵,缓缓问道:“你们能告诉我吗?”
“这事我确实不太清楚。”庾庆耸耸肩,扔下一句话就转身走了。
向兰萱略作沉吟后回道:“有些事情有答案不如没答案,你只需相信一点,乌乌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你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强,不要让乌乌白死。龙行云,人生许多时候是没有答案的!”
说罢也转身离开了。
如果不是乌乌的舍命托付,事到如今,她也许就告知了其母死因的不堪真相,如今她也不想说了,那个装糊涂扭头就走的家伙又何尝不是如此。
龙行云皱眉,乌乌的死确实让他不想再追究了,可他非常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自己人和外人都不想提他母亲的死因?
他很清楚,若是乌乌杀的,以乌乌的为人,不是个敢做不敢当的,若是外人杀的,乌乌也没必要隐瞒才对,这事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谜……
锦国京城边,两山夹谷地带点点灯火亮起,构成了夕月坊的灯火璀璨。
今夜的小鲜楼谢客,只因有重要贵宾要招待,幕后老板也是朝廷官员的林成道点头哈腰着亲自领着一名蒙在黑斗篷里的人来到,一旁有斗篷人的随行护卫,小鲜楼也早被斗篷人打前站的护卫监控住了。
如此谨慎,自然是因为斗篷人的身份不俗。
最好的雅间,林成道把门一推开,便迅速靠边站了。
雅间内已摆好了酒菜,只是原本已经清空的屋内,居然多了个人静坐在桌前,斗篷人的护卫顿剑拔弩张戒备,反倒是斗篷人看清雅间内的人后,抬手做出了打住的手势,并勒令道:“没事,你们都退下吧,没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护卫们领命而退。
林成道亦小心退下,离开时注意到了斗篷人打量自己的眼神,他有些汗颜地低头,没办法,今天是他设局把斗篷人给诓来的。
坐在酒桌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庾庆,也是他让林成道设的这个局。
斗篷人掀开了斗篷,露出了真容,锦国如今的权臣,吏部侍郎徐文宾,庾庆认识他,因为他原来还有个名字,叫做阿士衡,是庾庆的老熟人,只不过如今也蓄上了胡须。
两人四目相对。
一个看到了当年在雾霭山间、在青青溪边草畔摇头晃脑读书的儒雅书生。
一个看到了当年偷看寡妇洗澡被追着打的少年郎。
凝视的二人忽同时一笑,庾庆伸手请坐。
徐文宾坐在了对面,拿起酒壶给自己斟酒,“还当是什么贵客,没想到是你。”
庾庆却道:“我早该想到你才对,其实有过怀疑的,只是觉得你我兄弟,你不至于这样瞒着我才对。”
徐文宾莞尔一笑,先举杯表示我先自罚一杯。
酒杯送到唇边时,庾庆淡淡吐出一句,“百里心死了。”
手顿了顿的徐文宾还是昂头先干了,然后才放下酒杯,边斟酒边平静道:“我听说了。”
庾庆端起酒杯先往地上祭洒了一杯,才又斟酒道:“听说最近的京城很乱?”
徐文宾:“以为洛云娉为首的司南府人员突然全部躲了起来,闹得人心惶惶,听说千流山和大业司也差不多是这样,正好问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庾庆简单道:“很快会恢复的。”
徐文宾哦了声,见他如此笃定,顿时心中有数了,还想继续详问,却被庾庆抢着岔开话题道:“梅桑海一家百余口被灭门,是你干的?”
徐文宾略静,旋即又略颔首,“是。”
庾庆:“紧接着,那个皇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