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哪能不警惕,发现了下方林中闪过的人影,顿时慌了神,声嘶力竭的大喊,“银叔,狗探花在这里。”
飘向地面的卜桑桑等人扭头看向了他。
这一嗓子令师兄弟几个心惊肉跳。
“草!”庾庆又骂了脏话,然后不管不顾地冲上了树冠,还等个屁,一个弹身而起,直扑落下的龙行云,豁出去了。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空中无处借力的龙行云施法斜飘也来不及了,当即也豁出去了,率先拔出腰间软剑狂劈而下。
轰!
大地一声炸响,土石草木崩飞,一条影子冲了出来,正是成了光头的银山河,成了两条腿三只手拿着两支旱烟杆的怪物模样,空着的一只手上拖拽着一人,是向真。
向真已是披头散发,衣衫褴褛,身上到处是血迹,手中剑也丢了,身上缠绕了不少银丝,手指张不开,明显被粘住了,整个人萎靡着,口鼻淌血,显然受伤不轻。
腾空而起的银山河迅速扭头,看向了激烈打斗动静传来的方向,只见一道道人影和许多缭绕剑光将龙行云困在了当中,围攻龙行云的招式他并不陌生,他在朝阳大会上见过此招围攻钟若辰,顿大吃一惊。
他明明已经支开了少阁主他们,明明看到少阁主他们到了高空上,怎么会跑下来跟阿士衡交上手了。
一看就知道少阁主情况危机,他迅速飞掠过去救场。
待他赶到时,打斗已经结束了,扫飞的树叶还在四周飞舞,落在树冠上的庾庆已经制住了龙行云,冷冷盯着落在对面树上的银山河,手中剑架在了龙行云的脖子上。
这动作的意思很明显,伱再靠近试试。
银山河果然不敢再轻举妄动,警告免不了,“他若死了,你也活不了。”
多出的一条胳膊慢慢缩回了体内,光头上开始长出银发,给人一种邪魅感。
庾庆不屑,目光略扫了下四周,“那还真不一定。”
他这话不是说说的,有其道理。
见到向真落在对方手上重伤的模样,又见到龙行云一脸的悲愤和不甘,他立马上火了,咚,直接就是一记重拳砸其腹部,砸的龙行云噗出一口血来。
银山河震怒,“我保证,他死了,你活不了!”
庾庆瞥到了落入林中的卜桑桑身影,喝道:“你们还发什么呆,还不去抓那贱人。”
话是喊给树下南竹和牧傲铁的,积庐山的人不擅长打斗,他相信自己两位师兄能应付。
树下两人闻言立刻闪身而去。
银山河目光微动,庾庆捕捉到他的反应,立即动手,拉动剑锋,割开了龙行云的脖子,瞬间血流。
龙行云却不管不顾的大喊,“银叔,快救二姐,快去呀。”
银山河寒着一张脸,都这个时候了,对他来说,卜桑桑算个屁,远不如眼前龙行云的性命重要,眼看龙行云的脖子一点点割开了更大的口子,当即推出了手中的向真,一把抓了向真的胳膊,就要拧断还以颜色。
庾庆漠然道:“向兄,今天恐怕是要对不住你了,不过你放心,我这人是讲义气的,一定替你报仇,你身上少了什么,我从龙行云身上加倍补给你。”
不远处已经响起了打斗,显然是已经和卜桑桑那边动上手了。
龙行云急了,大喊大叫,“银叔,救桑桑啊,求你了银叔。”
他哭了,竟然急哭了,且哭的伤心。
银山河却铁石心肠一般,不管那边,只顾眼前,也终究是没敢对向真轻举妄动,放开了向真的胳膊,松口道:“探花郎,做个交换吧,我把你的人还给你,你把龙少还给我,我向天发誓,今后井水不犯河水,绝不再追究。”
庾庆一听就火大,开口怒斥,“少给我放屁,银山河,你他妈的自己数数你自己跟我保证了几次,有哪一次是算数的?龙行云这孙子不是第一次落我手里吧,你当初救他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在昆灵山是怎么逼我的,又是怎么保证的,如今又来这套?言而无信的小人,不对,你是妖,不是人,我若再信你的鬼话,不如干脆把自己脑袋砍下来送给你算了。”
这话说的,银山河自己听了都有些尴尬,也确实是自己这边屡次食言在先,怕是换谁都不会再信。
可他还是要争取,“探花郎,你没得选择,只能再信我一次。”
附近打斗的动静渐停了。
庾庆斜瞄了几眼,看到南竹挟持着卜桑桑、牧傲铁也抓了两个人返回了,心中的一块石头落地,回道:“没得选择?银山河,你太高看自己了。你屡次言而无信,算是把老子给逼急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这次,我豁出去了,我说的算!”
一听豁出去了,银山河心头一紧,怕他乱来,忙退一步道:“你不要急,你若怕我食言,我可以先表示诚意。”
示意了一下手中的向真,“我可以先放了他,让你们先走,我不跟着,你们随便去哪都行,等你觉得你们安全了,再放掉龙少,这样总可以了吧?并且我再次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