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习性,见怪不怪。
一番互相客套之后,青牙不想再跟这女人含糊了,干了一口酒漱口后,直接挑明了来意,“阁主,有些事情咱们心知肚明,就不要再绕弯子了,听说靖远船行得罪了阁主,被阁主下套割了三十亿走,这不是一笔小钱,靖远船行的那些东家找到了我,拜托我来请相阁主高抬贵手。你看,能不能给个面子,放过他们这一回?”
相海花看了看边上站立陪着的富态妇人,面露矜持笑意,“靖远船行这面子不小啊,竟能有劳青爷大老远来这。”
青牙:“没办法,之前欠过他们东家的人情,欠债还钱,欠了人家人情也一样,相阁主今天若给了我这个面子,往后有事尽管开口,能做到的绝不推辞。”
相海花点头举杯,“好说,青爷大老远亲自来了,这面子不能不给。来,干了这杯,这事就算过去了,我保证不再追究他们便是。”
没想到对方这么痛快,青牙也大气了,直接伸手把了酒壶干的意思,“不知那三十亿什么时候能归还?”
相海花当即犹豫了,“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了,这钱嘛,却不是我能做主的。”
咚!酒壶砸回了桌上,青牙脸色阴了下来,“相海花,你这是在耍我吗?”
相海花忙放下酒杯摆手,“青爷误会了,靖远船行搞出的事可不是小事,涉及谋杀朝阳公主,那可是皇后燕衣的女儿,我保证不再追究,已经是青爷的面子摆在这,我要担不小的压力。青爷,这事已经惊动了端亲王,端亲王明天就要亲临琥珀海,事情总得有个交代吧,我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赶在之前把钱也退回去。”
青牙有些意外,“事都已经过去了,就为这事,李澄虎那么个大忙人还要亲自跑一趟?”
相海花唉声叹气道:“这事我还能骗你不成,到不到,明天自然能见分晓。青爷应该清楚,端亲王一介入,别说我,就连我爹也做不了主,青爷您为难我也没用啊,要不您明天亲自跟王爷说说?”
青牙皱了眉头,他也没想到李澄虎会为这事亲自跑来,如此一来,讨价还价的余地怕是有限了,关键是他的身份地位对上李澄虎那种低了一点,相应能谈的得海市梁家那种。
一场宴请,最终有点不欢而散的味道。
不欢的是青牙,相海花情绪上倒是没受什么影响,回了自己的房间。
小师叔正侧卧在矮榻上支个脑袋看书,看了眼回来的相海花微微一笑。
之前逃跑的相海花返回知海阁不久,小师叔也就回来了,据他自己的说法是没去哪,说是发现相海花不见了,一个人无聊,就到处逛了逛而已,逛了一趟就回来了,似乎什么事都不知道。
不知道正好,相海花还怕他受什么惊吓,此时更是带着一身的酒气扑了上去搂住了他,两人卿卿我我甜言蜜语在一块,如胶似漆的感觉。
次日上午,海都宫城,李澄虎如约而至,刨去打前站的人员,仍然有数百飞骑呼啦啦而至,那声势场面颇为慑人,一看就是有大人物来了。
整个海都宫城内高度戒备,到处有护卫的身影,相氏父女连同向兰萱皆在场迎接。
李澄虎却未直接落在宫城内,而是落在了城墙上,挥手屏退了随从,独自一人踱步到了墙头一角,负手看着琥珀村影影绰绰的房屋,不知在思索什么。
相罗策几人迅速赶了过来迎驾,免不了一番客套行礼。
没了皇后燕衣在场压着,向兰萱也不至于太卑微,也就点头客气了一下而已。
抬了抬手示意免礼的李澄虎回头看向了她,“地师让你留下了?”
向兰萱微笑,“瞒不过王爷。有人故意在修行界放出风声,说那位探花郎来了琥珀海寻找仙府,各路牛鬼蛇神怕是都冲这来了,掌令让我留置在这办事。”
“各路牛鬼蛇神…”李澄虎自言自语着看向了远方,静默了一阵后,忽出声道:“相岛主,有客自远方来,得好好招待。传令琥珀海所有商家,各种住宿售卖,一律抬价十倍,违令者清抄产业,革除琥珀海经营权逐出!”稍停又补了句,“不许有露宿者!”
相氏父女互相看了眼,琥珀海的东西已经是贵的离谱,这再涨十倍,那真是不好说了。
不过相罗策还是笑着点了下头,“好。”
李澄虎又转过身笑道:“让我们男人之间说说话吧。”
于是向兰萱和相海花就此退下了。
没了旁人,相罗策低声道:“跟琥珀村一样,地宫也有了动静,林龙、探花郎、青牙三个昨天进去了一趟,再次得到了确认,身份应该是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