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竹:“看过来了,看过来了,好像在看我,不会这么远还能听到咱的小声嘀咕吧。”
庾庆等人对这厮什么事都要念叨的毛病早就习惯了,自己都能跟自己说话的人,还有什么话是说不出口的。
不过也都跟着心头一凛,后来见人家没什么多余的反应,又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这么远的距离,压着声音嘀咕应该听不到。
那名天族人员将地母引到了池碧瑶身边就退下了,他心里还真存了南竹的指点,以为南竹在提醒什么,真特意跑去看了看禅知一他们有没有出界,结果是什么毛病都没发现。
地母则在冷冷训斥池碧瑶,“如果不是我出面,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死了?那个帮你跑腿做买卖的,跟你关系很近吗?”
她来就是要问清具体情况的,想从当事人的口中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的,自己临时获取的消息是不够全面的。
池碧瑶也不能瞒她,当即把情况详细讲了遍,最后也叫屈,“我之前对褚平昆都没什么印象,谈不上关系多近,我也知道这里不能动手,可天羽当我面把我手下往死里打,有几人能忍住不管?”
注意这边动静的庾庆嘘身边几个,“这男人婆看着不对劲呐,能在池碧瑶跟前负手而立,派头还更胜的样子,这不会是地母吧?”
地母?南竹等人当即瞪大了眼睛仔细观察。
地母听完讲述后,沉默了许久,最终缓缓拧头,深沉目光打量了一下另一处罚站的天羽,然后岔开了话题,“那个什么探花郎在这里?”
这还真是她特意过来的主要原因之一,难得人刚好就在附近,她也想亲眼看看探花郎本人到底长什么样,居然能文武绝顶,同境界居然能打败自己的亲传弟子。
然观遍现场,凭她的眼力也愣是没敢确定哪个是文若未说的那个探花郎,在她眼中,现场所有人中,唯一接近她判断目标的人就是向真,看着有傲骨,也更有年轻高手的特质。
池碧瑶当即朝庾庆那边努嘴,“喏,就那个长着猥琐小胡子的家伙。”
“他?”地母明显愣了一下,而且扭头仔细看了看,又回头低声道:“你没看错吧,不是那个背剑的吗?”
池碧瑶:“不是,背剑的我也不认识,就那小胡子,凤金旗那边引见过,还当面甩过我面子,化成灰都不会认错。那两撇小胡子是不是看着特不顺眼,想上手给他撕下来?”
地母微皱眉,“文丫头的眼神确实有问题,看来她的终身是该我来把关了。”
说罢转身就走。
池碧瑶忙道:“我怎么办?”
“自作自受,不想再作死,就先老实呆着吧。”地母背对着扔了句话,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了夜幕中。
这速度所彰显的恐怖实力,令庾庆等人面面相觑。
想起那回望的冷冷眼神,南竹突然不寒而栗。
天族山次峰,石窟洞府前,钟若辰和文若未正在与司南府的人交谈,打探之前发生的事情。
之前的华丽打斗动静,是地母出手干预了,姐妹两人一看就知道师父在山上,当即赶了过来拜见。
谁知不巧扑了个空,但总算是等到了,地母的身影闪落在了洞府外。
“师父。”姐妹二人赶紧行礼拜见。
地母嗯了声,就往里走。
文若未拎着裙子小跑着跟上,“师父,听说花姐被天族山画地为牢了,她没事吧?”
“花姐”是姐妹二人对池碧瑶的称呼,她们本来喊姨的,池碧瑶却觉得把自己喊老了,表示要各论各的,然后就搞出了个“花姐”的称呼。
地母随口应付着,“暂时死不了。”
文若未明眸大眼一阵机灵忽闪,“花姐落难,师父,我们姐妹去探望一下吧。”
地母骤然停步转身,盯住了她,意味深长道:“探望?你睁眼瞎似的,有什么好去探望的?”
文若未无比惊讶的样子道:“师父,花姐平常对我们那么好,落难了,我们怎能不闻不问?”
地母冷眼瞅向了文静的钟若辰,“你也想去看看?”
钟若辰微微点头,“未未说的没错,花姐待我们极好,如果方便的话,于情于理,理当前往探望。”
地母转过了身继续前行,“去外面找他们安排吧。”
这是答应了,文若未高兴的跳脚遥拜,“谢师父成全。”
回头拉上了姐姐就拽着走。
石窟洞府内坐下的地母,指节敲了敲石桌,外面立刻有人闻声而入。
地母问:“他们姐妹问了探花郎的事?”
来人愣了一下,回道:“没问。”
地母略怔,“没问?”
来人似乎反应过来了什么,忙详细解释道:“就问之前的打斗是怎么回事,我说是池堡主和天羽打起来了,她们颇为担心池堡主,问池堡主的境况,我说被带去天族山画地为牢的地方禁足了,暂时无恙。文姑娘又问之前先一批被抓的人是不是也关在了那,我说有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