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玩耍?叶行远心里不停吐槽,若不是自己有逆天金手指,此时就真的只能掀桌子了。
  “按照一般文会惯例,我们此次桃花文会所做‘释租’文章,一样不许动用灵力,免得勾动天机,影响评判。”李信皮笑肉不笑,还在补充条件,要堵上唐师偃所有可能翻盘的漏洞。
  唐师偃文章平平,但毕竟六七年过去,有没有突飞猛进李信并无把握。何况这老小子灵力深厚,若真被他以力破巧勾动天机,引出什么异象来可不好收场,故而要尽可能消除一切不稳定元素。
  而且没有灵力,没有天机,说起来只是为了磨练技巧、推演道理,这也让李信找来的评判者具有了足够的话语权。
  还真是要绝了我的生路!唐师偃一看到这题目,本来就已经没了什么信心,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凭着充沛灵力一搏,看能否侥幸牵引天机,哪怕是输了,至少也不那么丢脸。
  但若排除了灵力天机,完全凭借几个人主观判断,文章好不好岂不完全由别人说了算?
  到那时候,李信找来的人岂会口中留德?
  如果将自己抨击的一文不值,那他唐师偃还有什么脸面在省城立足?难道要出师未捷身先死?甚至连穆小姐都未曾见一面,梅林藏酒都未曾喝上一口,就要像丧家之犬一般落荒而逃?
  明知不公,但却无法宣之于口反驳,不然反会被讥讽为心虚,所以今天就不该来到别人的主场!
  唐师偃心中怆然,正要破罐子破摔,突然叶行远从旁插了过来,伸手接过唐师偃手中的纸卷。
  然后又轻松的笑道:“我道是何等难题,原来不过是田地经济之理。有次唐前辈对在下有所指点,在下略有所悟,至今记忆犹新。”
  如果说找你讨论“青楼女子哪家强”,这是有的,可什么时候讨论过田地经济?唐师偃不禁愕然,却看到叶行远悄悄的对自己递了个眼色。
  难道叶行远恰巧对经济有研究,有本事写出好文章来?还是纯粹的讲义气为自己背锅?唐师偃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感动的几乎要热泪盈眶,便顺着叶行远的话,含含糊糊说:“似有这么一次......”
  叶行远拍了拍掌,转头对李信笑道:“这便是了!唐前辈于田地经济之道颇有心得,这方面在下尊他为师,受益良多。今日恰好碰到这个题目,在下想代替唐前辈作文,算是出师之作!
  在下文章或许只有唐前辈胸中锦绣的皮毛,但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就让在下献丑,再请诸君品鉴如何?”
  唐师偃还真是交了个讲义气的小兄弟,宁可自己丢脸,也要维护唐师偃的脸面!李信咬牙切齿,但人家要花花轿子抬人,他也没什么借口阻拦。
  反正这也只能是缓兵之计,如果此子文章被批得一文不值,唐师偃还能不出手?连着两篇被驳倒,那就再看看汉江第一才子还有什么脸面!
  李信心中计议已定,假笑道:“既然你自告奋勇,对唐贤弟以师长相敬,这倒是一段前后辈的佳话,我等拭目以待便是。”
  既然你要讲义气,干脆把你们绑得更紧些,就当是师徒两人一起来丢人现眼吧!李信想道。
  叶行远对别人的眼光毫不在意,接过笔墨纸砚,眼观鼻鼻观心沉思片刻,摊开白纸,稳稳的写下了第一个字。
  嗖...一道清光字纸面而起,化作青莲形状,旋即又散于无形。旁边有人好心的提醒道:“小兄弟,这写文不能动用灵力的。”
  李信也面色一凛,喝道:“叶行远!此处不可动用灵力,再用便是犯规!”
  此子难道想舍己为人,通过自己自爆来给唐师偃增添光彩?李信疑神疑鬼,绝对不能给这个机会。
  叶行远回头淡定的讥讽道:“也不知道李前辈紧张什么?在下并未动用灵力,诸君可看卷面。”
  李信愣了愣,再看叶行远写的第一个字,分明毫无灵光。这要么是灵力与天机没有共鸣,要么就是确实不曾动用灵力。对于一个秀才来说,灵力与天机不共鸣根本不可能,那也就说明真相只能是后者。
  有老成之人笑道:“这便是你们没有见识了,这位小兄弟并非是动用灵力,而是书法境界高明。笔下生花,刹那而消,此乃笔意动天,与灵力并无干系,所以这青莲倏忽而散。如果他用了灵力,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