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伯不会外传,但所谓怀璧其罪,他不能给童伯带来任何危险。
相比于自幼仿佛邻居偶尔串门才会见到的父亲,他对童伯的感情自然更深。
“柳翩啊。”童伯皱眉说道:“他就仿若仙人一般,神秘莫测,没有铸就黄庭,却拥有着极高的修为,他虽经常在垅蝉行走,却又好像没人见过他,他突然出现在苦檀,教你修行,不知是好事坏事。”
姜望没法回答,只能保持沉默。
但他也的确对柳翩有些好奇。
这并不妨碍他继续把锅给柳翩背。
“老师曾教我一门术法,能提高别人的修为,但只能作用于比自己境界低的,我想哪怕帮您提升微末的修为,也能更有自保之力,今日的事情,我不想再有第二次。”
姜望蹲在童伯面前,低垂着脑袋,沉声说道:“我会想尽办法让自己更强,甚至举世无敌,再没有人能欺辱伤害我的家人。”
童伯默默看着姜望,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说道:“别把自己搞那么累,就像我前面说的,我不可能永远陪着你,早晚也要寿终正寝,最重要的,是你能活得自在,开心。”
姜望抬眸,攥住童伯的衣袖,说道:“我在因象城听常祭酒说了些话,有关我父亲的事情,我本不愿想这些,可有些担子,非是我不接,便不会压在我身上。”
童伯神情微变,有些怒意在眼眸里升腾,“他说了什么?”
姜望平静说道:“我很清楚,又或是我想多了,但他很大概率是故意的,事实摆在眼前,除非我跟浔阳候府没有半点关系,否则怎么都避不过去。”
童伯沉声说道:“侯爷已经付出了代价,这件事情确实与你没有半点关系。”
姜望淡然笑道:“其实是很容易想明白的事情,常祭酒讲得很清楚,诸国皇室后裔数百,至今隋境还剩几个?只要皇帝没有达到目的,这件事情就永远不会结束。”
童伯满脸惊恐,慌忙去堵姜望的嘴巴,“不可提及那位,国师会察觉!”
姜望愣了一下。
紧跟着便感知到有视线降临浑城。
童伯前所未有的紧张,大气都不敢喘。
但那股视线很快就消失了。
姜望想到在郡城劝说小鱼的时候,便有觉得哪里很奇怪,原来是国师!
可为何来了又走?
姜望隐隐捕捉到什么,当着童伯依旧紧张的面容前,开口说道:“皇帝。”
国师的视线再次降临。
这一次逗留了很久,就像是没发现什么问题,只能无奈又退走。
童伯人都傻了,我让你别说,你还说?
你是想把我这老骨头直接送走嘛!
是嫌我刚才没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