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崇凛又给陈符荼倒了一杯茶,后者想接茶壶自己倒,曹崇凛则摇头示意无碍,说道:“陛下已命甘梨处理此事,就看最终结果了。”
他转头看了眼宝瓶巷,说道:“那些百姓的举动,是殿下所为吧?”
陈符荼稍微迟疑,说道:“我只是觉得,应找准机会,尽快除掉姜望。”
曹崇凛说道:“殿下以为陛下没这么做?”
陈符荼说道:“父皇自然比我想得周全,莫非这里面也有别的事?”
曹崇凛点头道:“确实有,但殿下暂且不必关心。”
陈符荼也是听劝,不再问。
曹崇凛接着说道:“殿下与乌啼城副城主的赌约如何了?”
陈符荼皱眉说道:“乌啼城阵术很难,虽然我觉得这有问题,可却没证据。”
曹崇凛道:“乌啼城的井三三伙同山泽,只此一事,就足够陛下名正言顺彻查乌啼城,此事全权交予褚春秋,张首辅也会同行,甚至陛下还言,让殿下以及四殿下一块走一趟。”
陈符荼微微睁大眼睛。
曹崇凛又道:“当然,包括世子陈锦瑟,陛下已传旨浣剑斋,让世子尽早回来。”
陈符荼默然不语。
曹崇凛看了他一眼,说道:“殿下想来能洞悉暗语,也不必担忧,虽刚承接神性,但殿下只要不亲自与人动手,就不会出什么问题。”
陈符荼心想,我是担心这个?
但也明白国师的意思。
他只觉得很荒谬。
哪怕早有戒备陈重锦,可事实真的发生,仍觉荒谬。
何况加上陈锦瑟又算怎么回事?
陈锦瑟也有了资格?
皇子们又非全无德或死绝,哪轮得着陈锦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