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让我一试。”
叶副城主倒也干脆,直接把剑丢了过去。
曹崇凛伸手去接。
但那把剑忽有剑意生出,曹崇凛尚未触及,便觉手一疼,可他仍是强行握住了剑,随即抬眸看向叶副城主,确定对方并未做什么手脚,是剑自主的反应。
曹崇凛低眸观剑。
剑在他手中剧烈震颤。
剑意将其整个手灼烧的裂开。
曹崇凛恍若未觉,喃喃说道:“真是无比强大的力量。”
很快,剑挣脱而走,飞回到叶副城主的手里。
曹崇凛视线追随。
“看来事实证明了副城主与他的关系确不同寻常,当年他救过我,此战死了这么些人,神都也的确很想问一问副城主手里的阵术以及更多的事,但我以为答案似乎已经算清楚了。”
叶副城主说道:“国师是什么意思?”
曹崇凛说道:“我的意思是,副城主可以离开了。”
叶副城主诧异道:“你要放我走?”
曹崇凛笑道:“很明显。”
叶副城主沉默片刻,说道:“多谢,是我以前对国师的看法有误,或者说是这些年的经历,让我多了更多小心。”
曹崇凛问道:“他还活着?”
叶副城主说道:“等以后就明白了。”
曹崇凛点头道:“也不必多言,我活了这么久,可以说对很多人有恩,但对我有恩的,准确地说,恩情最大的,便是他,毕竟没有他的话,我早在烛神战役就死了。”
叶副城主说道:“恕我很多事还不能说,有缘再见吧。”
曹崇凛微微揖手。
叶副城主回礼。
看了眼姜望后,朝着李神鸢颔首。
李神鸢言出法随。
两人身影消失无踪。
姜望欲言又止。
虽然曹崇凛放了叶副城主,但姜望也没法当着曹崇凛的面说陨神台那个剑仙的事,只能日后找机会再与叶副城主碰面说了。
曹崇凛此时转头看向姜望,问道:“陆秀秀黄庭里的妖狱不见了,侯爷可知怎么回事?”
姜望惊奇道:“妖狱不见了?这是为何?不会出什么事吧?”
曹崇凛笑道:“有我在,不会出事,乌啼城剩下的事,就交予侯爷了,凶神斧刻低调躲藏了很久,此时怕是要重出江湖了,其手段我等也有见识,把排在凶神末位,属实低估了。”
姜望道:“那国师是得回去看着,且放心,这里有我在,也不会出什么事,只是可惜了凶神斧刻跑了,想来肯定会换个地方藏身,不好找啊。”
曹崇凛说道:“总能找得到,我走了,侯爷尽快破虚,免得再多死些人。”
姜望看着曹崇凛在他眼前消失。
又回眸看了眼叶副城主她们消失的位置,眉头轻皱。
陨神台那位就是烛神战役时期的剑仙,应是无误,曹崇凛要知恩图报,表面看也没有问题,但此般结果,终是姜望没有想到的,最关键是,叶副城主与那个剑仙究竟是什么关系?
等有空了,或许也该再走一趟泾渭之地。
姜望抬眸,张首辅仍在抵御着雷霆。
褚春秋已杀死最后一只睚。
陈锦瑟他们抵抗妖众,节节败退,情况很是不妙。
姜望没再迟疑,果断出手。
朝着面前空处一拳砸出。
破了凶神斧刻搬刻的世界。
乌啼城还是那座乌啼城。
但妖怪们则在同一时刻纷纷消散。
......
乌啼城主看着城中忽然出现的人,不见了曹崇凛,也不见了叶副城主,他无法明确结果如何,心里不免担忧,想了想,还是掠回城中。
现在的乌啼城是真正的乌啼城。
而因凶神斧刻又搬刻了乌啼城,且众人皆知,遭到破坏的程度不同,也就没人生疑。
虽然叶副城主提前安排,也照搬着毁了真正乌啼城的房屋街道等,但要说真的一比一复刻,不至于,只能把该毁的毁了,很难毁坏的一模一样,所以凶神斧刻的举动,变相的帮了忙。
哪怕是在斧刻世界里又死去的乌啼城主一系,到底死了多少,还有谁活着,就没人能准确回忆起来,此事看似就这样结束了。
褚春秋以及张首辅找到姜望,前者问道:“国师呢?乌啼城的副城主呢?”
姜望说道:“你等回神都去问国师啊,我没瞧见。”
褚春秋皱眉道:“你一直在这儿,会没瞧见?”
姜望笑道:“你觉得我在撒谎?反正你回去可以直接问国师,我有没有撒谎,自能见分晓。”
张首辅说道:“侯爷说得有理,或许国师已将副城主拿下,带去了神都,眼下还有诸多事,褚首尊就别在此浪费时间了。”
褚春秋想想也对,姜望撒谎没有任何意义,除非国师没了,但这又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