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手下人去办,难免有些事看不真切,我亲自盯。」
不论是谁,他的确很想一睹,但知道想也没用,对方在虚空里,他根本瞧不着。
这里值得一提的是,剑门的心口如一,想到什么就立刻去做,并非泛指所有的事,似林澄知想目睹此战,又知目睹不了而放弃,就不会存在影响剑心修为的情况。
因为此事可有可无,并非有多么重要。
反而林澄知想拔剑杀菩提修士,情绪更剧烈,被劝阻不杀,才会受到影响。
但相应的,只要不是严重到非做不可,剑心的轻微摇晃,很容易解决,一是迟一些杀,只要最后杀了就行,期间不会影响修为,也可以换个方式,虽不杀,情绪能出去,亦无碍。
简单点来说,要舒心,心不爽,那就有问题,而心能爽,解决问题的办法可以有很多种。
可如果因为一件事,情绪已经挤压到极限,解决的办法就只剩唯一了,旁的无法代替。
打个比方说。
有人啐你一句,你心里不爽,可以骂回去,也可以将其打一顿,如果对方道歉,你或许亦能原谅,但若灭你满门,无论用何种手段,你的目的必然只有一个,也绝不可能放过对方。
剑心蒙尘有重有轻,甚至很多事到不了蒙尘的程度。
换言之,如果眼下的事,林澄知最后没能舒心,情绪必然高涨,一时无碍,但若迟迟不能解开,问题就会越来越严重,无论结果怎样,剑非出不可。
闻听林澄知的话,何郎将也未多言,反正磐门里到处都是他的人,此番谈话后,他不觉得林澄知还会冲动做些什么。
而同一时间,奈何海里某座岛屿。
判官探目瞧着海面翻腾。
斧刻在一旁坐着,刻画石头。
「裴静石跨海而过,你瞧见了吧。」
斧刻说道:「我怎么没瞧见,你不看我都躲哪儿去了?深入海底,以泥沙埋身,是一点妖气都不敢露,明明他也是内敛己身,怎么浑身上下还是那么锋芒毕露?」
判官笑道:「裴静石是天下第一,也是剑门第一,甚至抛开别的,他手里的剑,就是当世最强的剑,他再是内敛,无形的剑气,对我等亦是致命,自然打心里觉得极具锋芒。」
斧刻斜眼说道:「曾经作为神,你倒是完全适应现在的身份。」
判官微微沉默,
说道:「若我依旧是神,且力量处在巅峰,我自是谁都瞧不上,或者说,这些人哪有资格入我的眼,现在的我已然是妖,虽然力量因此恢复许多,却未至巅峰。」
「所以面对有些人,该低头就得低头,我能成为妖,是因为想活,哪能轻易让自己丧命。」
斧刻笑道:「神啊,多虚伪之辈,准确地说,尔等不配称神,我想你该明白神之来历,神虽依赖仙人,甚至被仙人创造出来,但神名并非源自仙人,烛神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神。」
判官哦了一声,「你说的都对。」
斧刻说道:「你好像不服?」
判官说道:「你说得这些我不知,何谈服与不服?我只知道,烛神的神与神的神确非一个意思,但我也没多大的兴趣了解二者的不同。」
截断斧刻接下来的话,问道:「此刻震荡,其中一人应是裴静石无疑,而另一人,你觉得会是谁?大隋国师曹崇凛?可从微末的气息来看,好像并非曹崇凛。」
斧刻说道:「是谁与我何干,最好两败俱伤,全都打死。」
视线放在磐门,说道:「我反而更好奇,佛陀临世是真是假?我之前一直躲在垅蝉,对此并不了解,但既然菩提入隋传法,裴静石也随之而来,决心必然不小。」
斧刻眯起眼睛,说道:「如果佛陀临世为真,咱就得寻机会,走一趟婆娑,或者把佛陀引出来,就地诛杀,奈何妖王此时不就在西覃么?」
判官有些无奈说道:「你虽然从低调转为高调,但也别太高调了,直至现在,我还是没有完全适应,这居然是那个到处躲藏数百年的斧刻能说出的话。」
往斧刻旁边走了几步,说道:「佛陀临世的时候,奈何妖王也算参与其中,虽是只以佛像露面,但从感官看,佛陀的道行极高。」
「而且借着婆娑生祸,或者说,祸端就来源于,从而获取大量功德,道行又翻了几番,想是再来几次,就有可能恢复鼎盛时期。」
「以咱们的力量,过去只是送死,想将引出婆娑,说起来简单,施行的话,怕是不易。」
「奈何妖王在西覃会想法子试探婆娑,如能探出佛陀的底,再说行动也不迟,你这些日子,就老老实实像在垅蝉一样,待在此处,刻画你的石头或睡觉吧。」
斧刻摆弄着石头,沉默片刻,说道:「找到李浮生了么?」
判官说道:「确定他还在隋境,我会很快明确他的位置。」
斧刻道:「那个乌啼城的副城主与姓李的剑仙似也存在某种关系,如你所言,镶嵌在另一处岛屿石壁里的剑鞘,就在那个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