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了
堂屋里,剩下牛贩子陪着杨若晴和小朵。
牛贩子解释道:“金南的性格跟姑娘似的,见了生人都不敢说话,也不晓得招呼人,我都不晓得骂过他多少回了,让你们看笑话了。”
小朵摇摇头:“大伯,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我觉得金南哥这样蛮好的。”
牛贩子还是摇头,叹气。
灶房那边,传来胜男娘的声音,是在喊牛贩子。
“你们先坐着,把这当自个的家,别拘束,我去去就来。”牛贩子起身道。
杨若晴和小朵微笑着点点头,目送牛贩子离开堂屋,小朵松了口气。
压低声跟杨若晴这道:“这个金南哥,看着二十三四岁的样子,也老大不小了,咋瞅着一副脑子不大灵光的样子呢?”
杨若晴也朝门口看了一眼,同样压低声道:“脑子应该是灵光的,许久是性格的缘故吧,木讷,反应慢,五官也端正,瞅着不像是心术不正的人。”
小朵扯了扯嘴角,“要是心术不正的人,还会老大年纪了还跟在老娘屁股后头转悠?”
“姐,你留意到没?先前他拿红封出来,说的话,一溜顺的,跟之前判若两人,显然是他娘教了,他照着背的呢!”小朵又道。
杨若晴点点头:“自然是留意到了,你这未来婆婆啊,为了这个家,也是操碎了心。”
小朵笑了笑,听到灶房传来滋滋啦啦的炒菜声,不由轻声问杨若晴:“姐,我们当真要在这里吃过晌午饭再回家?”
杨若晴笑着打量着小朵,“嗯,人家都在烧了,再坚持着要回去,也不好。”
何况,小朵难得过来一趟,咋能不让她跟项胜男见一面呢?
姐妹俩没再私聊,因为项金南过来了,手里端着一只装热水的瓦罐。
他朝姐妹俩这边拘谨的笑了笑,涨红着脸道:“大姨子,弟妹,我给你们加点热水。”
说罢,来到杨若晴和小朵的跟前,端起瓦罐往茶碗里倒水。
杨若晴和小朵本来想说不用加,见到项金南这副架势,两人赶紧从座位上起身,往后退了两步。
让项金南把茶碗给续满,不仅茶碗里满了,桌上也洒了好多水。
杨若晴跟小朵这悄悄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无语。
别人续水,也是先把瓦罐里的水先装到茶壶里,然后再从茶壶里往茶碗里续。
项金南这也太粗犷太豪迈了……
“好了,你们喝吧,刚烧开的水。”项金南端着瓦罐,朝杨若晴和小朵这里咧嘴一笑。
杨若晴和小朵同时跟他道谢。
项金南很是高兴,像个孩子似的,抱着瓦罐转身往灶房那边快步走去。
脚下被堂屋的门槛被绊了一下,整个人往前扑倒在地。
前半截身子在屋外,后半截身子还在屋里,手里的瓦罐直接摔到院子中间去了,砸到院子里的那棵桃花树,四分五裂,热水四溅。
吓坏了桃花树下悠闲觅食的两只老母鸡,拍打着翅膀咯咯的叫着满院子跑。
杨若晴和小朵惊呆了。
灶房里的胜男娘和牛贩子也被外面的动静引了出来,看到这状,牛贩子气得脸都绿了。
尤其是看到胜男娘和杨若晴小朵三人都冲到堂屋门口去扶项金南,牛贩子更是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都别扶,扶啥扶呀,一个大老爷们走个路都能摔跤,还把瓦罐给摔破了,丢人不?”牛贩子站在那里喝骂。
项金南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
被三人扶起来也只是站在那里,从脸一路红到了脖子根。
“金南,你烫到没?磕痛哪里没?快跟娘说啊!”胜男娘焦急的询问着,一双眼睛在项金南浑身上下的打量。
“哎呀,你的手都撑掉皮了,还流了血,这可咋整啊?”
胜男娘拉起项金南的一只手,看到虎口的地方,吓得叫了起来。
牛贩子也叫了起来:“男子汉大丈夫,撑破点皮算啥?你就是太娇惯他了,看把他给惯成个啥样来!”
胜男娘眼中噙着泪,朝牛贩子那里央求道:“大哥,都这会子了,你就别再训他了,他的情况,你还不清楚么?从前他不是这样的,呜呜……”
胜男娘忍不住就要哭,哭了两声,意识到家里还有客人在,赶紧止住。
牛贩子也看了眼杨若晴和小朵,努力按压着自己的怒火,只用眼神瞪项金南,却没再骂。
杨若晴轻咳了一声,出声化解这尴尬:“婶子,金南的伤口得清理一下,先把血止住,再消炎包扎。”
胜男娘回过神来,脸色有点发白:“我、我让他大伯去请大夫……”
杨若晴拦住她,道:“不用请大夫,这些小皮外伤,我可以帮他拾掇。”
堂屋里,胜男娘端着一盆加了烧酒的热水站在一旁,紧张的看着杨若晴为项金南处理伤口。
尤其是当那沾了酒精的帕子轻轻点拭着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