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说那样的话呢。
吃黄豆子是我自己的主意。
我要放臭屁,我要把我娘熏死!
王洪全不疑有他,既然是夫子的话,那肯定照办。
老汉又叮嘱了两句,趁着日头落山天没有黑,赶紧往村口孙家那边去。
……
天色擦黑的时候,王栓子从半山腰的学堂回来了。
学堂其实前两天就放了寒假,几位教书的先生也都打包行李回了老家过年,要到明年正月十五之后才返校。
过年期间学堂里还得有人看守,除了王栓子,还有另外一个同村的老汉。
两个人约好了,一个上昼一个下昼去学堂转悠一遍,确保学堂每天白天都有人看守。
这不,今个下昼轮到王栓子了,他刚从学堂回来。
刚走进院子门,就看到灶房的烟囱上面冒着滚滚黑烟,里面飘出一阵香味儿。
一闻就是肉香。
王栓子就纳闷了。
昨夜梅儿还跟自己这里商量好了,这两天家里不称肉不买鱼不杀鸡,就算小黑回来了也不能破费。
原因很简单,大白在牢里,大白之前欠的老杨家的钱还没还上呢。
两口子一方面要攒钱帮大白还债,另一方面要筹钱过年。
等过完年,小黑到底是接着念,还是学门手艺活,抑或是在家帮着务农,都还没定下来。
可这每一桩事情,每一种打算,都得真金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