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嫁吗?
来人冲到了屋檐底下,因为堂屋门是关闭的,他朝里面大声喊问:“三叔在家不?”
小花抬头:“好像是永青堂哥的声音。”
孙氏也听到了,忙地放下针线来到堂屋门口,拉开门,果真看到外面屋檐底下站着浑身湿漉的杨永青。
雨越下越大,杨永青的身上全湿透了,虽然戴着斗笠过来,可眼睛,眉毛上面全都是水,滴滴答答掉了一脸。
“青小子?这下大雨你咋过来了?”孙氏讶问。
“三婶,我三叔呢?他在家里不?”杨永青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鞋子上全都是泥巴,裤脚,还有膝盖也都脏兮兮的。
孙氏收回目光,道:“你三叔吃过早饭就去余家村那块给你爷寻伺候的人了,咋,你找他有事儿?”
杨永青道:“我大哥醒了!”
“啥?你说谁醒了?永仙?是永仙醒了?”孙氏的嗓门陡然拔高。
堂屋里的大孙氏和小朵她们听到动静也都跟着出来。
“青小子,你说杨永仙醒了?啥时候醒的啊?这会子又是啥情况啊?”大孙氏惊讶得眼珠子都瞪大了,连珠炮似的一通问。
杨永青道:“我也不晓得啥时候醒的,先前我在后院逗我闺女耍呢,我娘突然慌慌张张跑来跟我比划了一堆,还拉我去我哥那屋子里看。”
“我看到我哥当真睁开了眼,可问他啥都不吱声,就是直勾勾盯着帐子顶蓬发呆呢,我就赶紧过来找三叔。”
看来是真的醒了!
大孙氏也跟杨永青道:“可你三叔去了余家村,这可咋整?”
杨永青看了眼这天,“我去一趟余家村吧!”
孙氏拉住他:“你去余家村也不一定能找到他,你又不晓得他到底会去谁家?何况他指不定余家村没找到合适的人又去了郑家村呢?”
“那可咋整?”杨永青顿时犯了难。
小朵道:“永青哥,你就算把我爹找回来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这当口你该去找的人是村医福伯父子,让他们给永仙哥好好的诊断下,等搞完这一切,指不定我爹也就回来了呢,你说是不?”
大孙氏立马道:“没错,还是小朵的主意实用,永青啊,你还是先去请福伯父子给你大哥瞧一瞧,待会你三叔回来了咱跟他说,让他去老宅。”
孙氏也赞同这个做法,于是,杨永青便火速跑出了院子,又去找福伯去了。
外面风大雨大,大孙氏几个赶紧回了堂屋,并关好门窗。
“这可真是稀奇了,当初福伯说,像永仙这种伤到了脑袋瓜的情况,有的人会躺一辈子都起不来呢,没想到这才三个月不到就醒了,只能说你们老杨家这长房长孙的运气还真是好啊!”
大孙氏给自己倒了一碗热茶捧在手里暖手,砸吧着嘴感叹道。
孙氏也是满脸惊奇,“醒了就好,像那样半死不活的躺着,终究是不成的。”
金氏是他的娘,金氏活着的时候尚且能照顾下他,可将来金氏终有老的一天,到那时谁来伺候?
指望永仙的儿子来伺候吗?不可能哦,廖梅英都带着孩子回了娘家,回了娘家后将近三个月廖梅英都没再跟老杨家这边的任何人有联系。
若是永仙真的永远不醒,廖梅英是肯定会带着儿子改嫁,不可能伺候他。
而永进永智永青这三兄弟,也不好说,谁都得先紧着先顾着自个的小家,天长日久的伺候一个半死人兄长,吃喝拉撒洗洗刷刷,肯定是行不通的。
所以永仙要么就索性走了算了,要么,就醒过来。
没想到,还真的醒了,这是老杨家祖宗保佑的吗?
小朵对杨永仙醒来后的后续事情比较好奇,“你们说,永仙堂哥这一觉醒来,发现梅英大嫂竟然带着儿子回了娘家,摆出一副不跟他过日子的架势,他会不会气得又睡过去啊?”
小花抬手轻轻戳了下小朵的脑袋:“这话你可千万别去外面说。”
小朵吐了吐舌头。
小洁幽幽道:“我好奇的是,梅英嫂子那边听说永仙堂哥醒了,会是啥样的反应?她还会不会带着儿子回来?”
被问到这个,大孙氏压低声道:“关于这个,我前阵子还真听到一点儿风声,一直忙着别的事儿忘了跟你们说。”
大孙氏是个藏不住话的人,能让她忘了说的别的事儿,那肯定是小洁跟张斑的事儿。
这事儿牵动着大孙氏的心,才让她都把外面听来的那些八卦事儿给暂抛到了一旁。
“啥事儿啊?大舅妈你快些说来听听。”小朵赶紧催问。
大孙氏看了眼小朵一眼,笑着道:“这都做了娘、的人了,咋还是急吼吼的。”
小朵吐了吐舌头,虽说做了娘,可自己也才十八岁啊。
大孙氏便接着道:“前阵子我和小洁爹去廖家村附近的严家村收猪,在一个人家吃饭。”
“饭桌上不知是谁聊着聊着突然就说到了廖家的事儿,说这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