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屋的风水是让我爷癫狂的原因,我可不赞同,我爷骨子里就是一个癫狂的人,只是年轻的时候他对人生还有追求,所以忍着。如今七十好几的年纪了,人生也就这样了,期望的东西,一样没实现,惧怕的东西,一样没落的降临了,他的眼睛他的心,早就扭曲了,看不到那些好的,只会无限放大那些不好的,这是他这个人本身的问题,跟住哪里没区别。”
鲍素云思忖了番,点头道:“我赞同晴儿的话,咱爹好长一段时日都是住在小叔家呢,还不照样摔摔打打?”
孙氏也想表达一点自己的看法,外面院子里突然传来骆风棠的声音,好像是在跟杨华忠打招呼。
“这是过来了,走,去堂屋里看看。”孙氏道,几个妇人赶紧来了堂屋。
眼前的一幕,让她们几个惊愕得眼珠子差点掉到地上。
杨华明和杨华洲兄弟抬着一块用门板搭成的担架,老杨头被五花大绑放在担架上,杨华忠和余兴奎一左一右跟在边上扶着,以防老杨头挣扎中摔下担架。
老汉的嘴里还被塞了布条,这应该是防止他骂骂咧咧惊动全村的人。
永平和永柏跟在后面,两人手里抱着被褥,肩上挎着包袱卷,一行人就这样浩浩荡荡进了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