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粮商哭穷的札子,让刘预有些摸不到头脑。
“这些都是真的吗?”刘预将札子放下,沉重的问道。
“不知道刘阁老还记得唐家吗?那个一等丝商,家财万贯家里老宅价值数十万贯都不止。”沐子川想到了自己的亲家,叹气的说道。
刘预点头,沐子川在江南两次求粮,把人家唐家最后一点点粮食都给榨干了。
而这个一等丝商的后人,打理着纺织所之事也是井井有条,算是一名能吏。
“纺织所的唐司务一心为国的美名,是一段佳话,也一定会写入青史,万世传念。”刘预有些疑惑的问道:“可是他们唐家破落的原因,还是因为兵灾。和现在这事有什么干系?莫非……”
沐子川摇头说道:“不是刘阁老所想的那样,我说起唐家其实就是说我大齐大多数商贾,并非一心一意逐利,在大是大非上,并没有拖后腿。”
“但是眼下有些人就抱着商人逐利为贵,人命因钱而贱的想法,在这转运之事上,进一步的迫害这粮商。”
刘预这才明白沐子川是在说服他,有人在迫害商贾。
沐子川连连摇头的说道:“士农工商都是陛下的子民,为何独有商贾被视为贱业,轻则辱骂殴打,重则抄家灭户,还美名其曰匡扶国风。”
“这些行商,都是在数万里之遥的地方牟利,每一分钱都不是凭白挣下的。在京城换成粮之后,想着这最后一程再挣一点,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