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放的屁?
谁放的屁?
醒了就开始找吃的,那小嘴吧嗒吧嗒着,杨若晴怀里抱着弟弟圆圆,另一手正拿起桌上热水壶里温着的羊奶来喂圆圆。
已经作成了奶瓶的造型,直接塞圆圆小嘴里就行,这可比用勺子方便了。
看着小儿子吧嗒吧嗒的喝着,一脸享受的小模样,夫妻俩都没出声,目光都落在这小家伙的身上。
骆风棠看到小家伙垂在身侧的小手指,忍不住轻轻拨弄了两下。
他的随便一根手指头,就比圆圆整个小手都要大。
可是那小小的纤细的手指却紧紧抓住了骆风棠的小拇指。
有种奇怪的感觉淌过骆风棠的心窝,他的一切都变得小心翼翼。
这孩子,这副柔软的小身体,这柔软小身体里流淌着的血液,每一个身体部位,还有这眨巴眨巴的大眼睛,这吧嗒吧嗒正努力进食的小嘴巴,这正在成长中的小生命,这个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是突然降临突然多出来的一个小人儿……这是他的儿子。
是他和她结合之后共同孕育出来的孩子。
他是一个独立的生命体,他将在他们的膝下承欢,长大,是他们生命的延续。
将来他会有自己的使命和际遇,有自己的人生,不管他成长成什么样的人,不管他身在何方,他的存在,不仅是为了他自己去感受着世上的一切,也是为了向后人证明,他们的存在。
他的父母分别是谁和谁,因为他们相亲相爱,才有了他这个新的人降临到这个世界。
这就是父母与子女的管关系,彼此守护,彼此证明对方存在的意义。
……
哄睡了弟弟圆圆,又给熟睡中的哥哥团团重新换了尿布。
“要不要也喊他起来喝几口?”骆风棠悄声问杨若晴。
他担心大儿子会空着肚子睡一整晚对身体不好。
杨若晴想了想,摇摇头,“既然他睡得正香,那就不打搅了,等他半夜饿了自然会醒,奶都温在那里呢。”
骆风棠想想也是,便听从杨若晴的安排。
两口子洗漱完毕也上了床。
这张大床是当初成亲的时候专门请几个远近有名的木工来定身打制的,从成亲到如今都已经睡了十五六个年头了。
照理说这床上的每一道花纹都已经熟到不能再熟,然而,当两人经历了散药一事,重新躺到这张熟悉的大床上时,那种久别重逢,大难不死,劫后余生的幸福感,还有感恩的感觉一股脑儿全来了。
“在地宫里散药的时候,躺在那一池冰凉的药水里,我最想的就是能够回到家,躺在我们这张大床上,哪怕是死了,我也能做个踏踏实实的鬼……”
她后面的话被堵住。
骆风棠不是用他的手掌,而是用他炙热的唇。
一番纠缠,两人皆气喘吁吁。
骆风棠捏住她的下巴,逼她跟他目光对视,灯光昏暗的帐子里他俊朗的脸此刻却异样严肃。
“不许说那些不吉利的话,更不许瞒着我,从今往后,再不许那样吓我!”
他说得如此的郑重,严肃,她能感觉到他身体有些僵硬,散药的事,不可否认给他留下了阴影。
她很是心疼,也很是内疚,轻轻点头,眼中饱含了感动的热泪,搂紧他的脖子,将娇软的身子主动迎合上去。
这种时候,她不想去废话,所有的言语都没法诠释她要表达的东西。
只有彼此身体的契合,灵魂与肉体的交融,才能让他彻底感受到她的诚意。
也是在这寒冷的冬夜,抚慰彼此的良药。
……
睡到半夜的时候,杨若晴听到床边的摇篮里传来孩子哼哼唧唧的声音。
她累得浑身都快要散架了,手臂都抬不起来,人更是困得眼皮子都睁不开。
下意识去摸骆风棠睡过的位置,空空如也。
她这才猛然想到今夜他说了,半夜会出去在村里巡逻。
杨若晴挣扎着坐起身,正准备来照看孩子,帐子外面传来骆风棠的声音:“我给圆圆喂羊奶,你睡你的。”
杨若晴一愣,放下揉眼的手撂开帐子探出头去,果真便见骆风棠将哥哥团团裹在小毯子里,正抱在自己怀里。
臂弯圈着孩子身体并轻轻托出孩子,另一手握着奶瓶,学着杨若晴当时的手势和角度将瓶嘴送到团团的嘴里。
刚刚放到嘴边,团团就偏过脑袋用自己的小嘴巴来接瓶嘴,一下子就给咬住,咕咚咕咚大喝起来。
“这小家伙看来是真饿坏了,瞧瞧,喝这么急。”
杨若晴盘着膝坐在床上,伸长了脖子看大儿子进食,又去看孩子爹那笨拙且生涩的喂食姿势。
看得出骆风棠此刻应该是很紧张的,身体僵硬,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敢动。
杨若晴偷偷抿嘴笑,等到待会喂完,他就会知道手酸酸麻麻是啥样了。
睡觉的时候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