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永进提前回来
“叫永进回来?想都不要想,就算回来了,也是一点用都没有啊!”曹八妹一脸绝望的说。
“之前关于绣绣咳嗽这件事,永进都恨不得把绣绣带到县城去治,结果,绣绣一听,当时就闹开了,好像我们要搞得她和李伟生离死别似的!”
“那李伟也是,一副我们要把他媳妇儿给害死的样子,差点就把我们当生死仇人了!”
“李伟娘一听我们要把绣绣带走,也不想着我们是要去给闺女治病,那个老太婆就瞎想,总觉得我们是要把她儿媳妇骗走,然后好谋害她家大孙子……”
说起来,真的是受不了!
“管那么多做啥?绣绣是你和永进的闺女啊,难道你们当爹娘的,这点儿主都做不了?”孙氏简直不可思议。
好像这闺女嫁出去了,就像是卖出去了似的,闺女自己胳膊肘往外拐也就罢了,这做爹妈的,自己竟然也没了底气,真是可悲……
王翠莲也是用一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目光看待曹八妹。
刘氏更是站在那里对李伟一家骂骂咧咧起来,同时还跟曹八妹那拱火:“要我是你,我都不想再管绣绣了,她也不乐意要你管,你这是剃头担子一头热!”
曹八妹捂着脸,只能呜呜的哭,她也不知道为啥事情会搞成这样,为啥辛辛苦苦养大一个闺女,别人家是母慈子孝,多一个贴心的时常回娘家来看看的闺女和女婿,可爱的大外孙。
为啥到了自家这里,就变成这副鬼样子了呢?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杨若晴也正准备出声,就在这时候,大孙氏从外面风风火火进来了。
“我刚准备出来瞅,就听到八妹在哭,出来找了一圈又没瞅见人,原来是来了你家。”
“这是咋回事啊?咋去了一趟李家村,回来哭哭啼啼的,绣绣又顶撞你了?”
大孙氏来到曹八妹跟前,直接扶起曹八妹垮下去的肩膀,扯下她覆盖在脸上的双手,大声质问。
曹八妹哭着摇头,“顶撞是没有顶撞,就是不听话啊,嗓子都哑巴了,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还是不肯跟我去看大夫!”
大孙氏咬牙切齿:“那个死丫头,这是打算不要命了吗?嗓子都废掉了!”
“还有李伟那个天杀的,没那个能耐就别挡着啊,不像个丈夫的担当!”
大家伙儿你一言我一语的,安慰着曹八妹。
然后,骆铁匠,杨华忠,还有老杨头几个一起过来了。
看到这阵势,三个老爷们都吓了一跳,习惯性的去猜测是不是又出了不得了的事情?
这段时间家里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多太多了,一茬接着一茬的,让他们这些糙汉子都忍不住的有些心惊胆颤,草木皆兵。
不需要他们出声询问,刘氏直接就上前去呱唧呱唧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他们爷仨。
听完原来又是关于绣绣的事情,骆铁匠自觉闭嘴。
因为这是老杨家的事情,他属于外人,不便多说。
而杨华忠呢,虽然是老杨家的人,也是绣绣嫡亲的三爷爷,但是,对于绣绣的事情,杨华忠也是不能的抗拒和反感。
从五月底六月初,绣绣跟李伟奉子成婚仓促出嫁之后,杨华忠就对这个孙女很失望很失望了。
后面嫁去了李家之后,陆陆续续的跟娘家小二房这边闹别扭,跟杨永进和曹八妹闹别扭。
对于这些事情,杨华忠都不想去关注的,但是偶尔还是会从孙氏和刘氏还有大孙氏她们的口中听到一二。
总结起来就是两个字:闹心!
所以这当口,再次现场听到绣绣的事情,杨华忠也是本能的皱紧了眉头,暂时保持沉默。
最后,说话的人只能是老杨头。
老杨头一张脸黑成了锅底,头顶像是漂浮着一坨黑云,仿佛随时随地都能降下倾盆大雨来。
“岂有此理,八妹,我就搞不懂了,你和永进看着也不像是软弱的人,咋在绣绣这件事上,像两坨烂泥巴呢?”老杨头来到桌边,手掌用力拍着桌子,一字一句质问曹八妹。
曹八妹尴尬得恨不得躲到桌子底下去。
旁边,先前也是训斥曹八妹的大孙氏这会子却换了口风。
“杨家老伯,话不能那么说啊,八妹和永进不是软柿子,主要还是在意绣绣,这叫投鼠忌器!”
像要去砸老鼠,可是手边却又没有什么趁手的工具,只有一堆瓷器啥的。
砸跑老鼠事小,要是毁坏了值钱的瓷器,那可就不值得了。
老杨头看了眼大孙氏,给大孙氏面子,所以再次对曹八妹这个孙媳妇说话的时候,语气稍稍缓了几分。
“别说我们老杨家如今家大势大,家里的后背文武双全,做啥都不怕!”
“就算搁在从前,咱一大家子在家土里刨食,就冲着咱老杨家人多,尤其是男丁多,咱也不怂他小小一个李家啊!”
“我就搞不懂了,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