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婆家也得送。
于是,柴草,稻谷,老布,钱,老王家收了不少。
等到把王栓子顺顺利利的送上山安葬,大白关上堂屋的门,拿来算盘和纸笔,他边盘账边让一旁的小黑在纸上记录。
王洪全拄着拐杖坐在边上看着两个大孙子忙活,杨华梅则在西屋里整理东西。
栓子的东西九成都烧给了他,杨华梅留了一件衣裳一双鞋子在身边做念想。
西屋里很安静,她埋着头收拾了好一阵,也不听有轻柔的脚步声过来,然后摸着她的头说:“梅儿,累了吧?坐下歇会再收拾吧?”杨华梅转过身,身后什么人都没有,冬日的凄冷的日光从窗口照进来,屋里的家具摆设如旧,生活好像什么都没改变,可是,那个人却再也不会回来了,再也不会……
杨华梅的心里空落落的,嗓子眼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着,难受得慌,眼泪也不自觉的掉下来。
她好想扯开嗓子一顿嚎哭,又觉得没多大意思了,或许如那些老人们所说的,人这一辈子到最后都是一个人走,冷冷清清孤孤单单的,你得忍着。
忍不下去,也得忍,不然咋说做人最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