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具备哪一样?
原本是打算给四叔杨华明五天的期限,意外的是,:我的叔叔于勒。
没错,是那个从家里消失了好几年的叔叔,父母还有小镇的人都说他在外面发了财。
可是某天在一条出海的船看到一个落魄的年男子正在为顾客们烹饪海蛎。
海风吹起他凌乱的头发,眼角的皱纹,粗糙的布满老茧的手……
此刻,站在面前晨风的四叔杨华明跟课里的那个叔叔一样的落魄,
只是,却一点都不值得同情。
因为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的。
“晴儿,一百两银子,凑齐了,你点下。”
杨华明从腋下掏出一只包袱出来,递给杨若晴。
杨若晴接过来在手里掂量了下,沉甸甸的。
她打开包袱一角看了眼里面,又用手拨拉了一下,道:“不用点了,是一百两。”
杨华明咧嘴笑了笑,巴巴的看着杨若晴。
嘴没有说半句话,可这眼神里却都是戏。
杨若晴故意无视他的眼神,淡淡道:“欠条还给你,往后两清了。”
说完这话,她拿着银子转身回院子。
杨华明追了来,“晴儿等一下,四叔还有话想跟你说……”
杨若晴转过身来,“四叔你想说啥,我都清楚。”
“鉴于你之前的行为,不管是酒楼还是采药那块,都不适合你,你还是另谋高吧!”她道。杨华明再次拦住了杨若晴,央求道:“晴儿,脏活累活我都不挑,采药队是精细活,我现在也不认得草药了,运输队咋样?四叔我还有一把力气,余生打发我去运输队将功赎罪吧?”
杨若晴漠然的看着他,半天,挤出一丝嘲讽的笑道:“四叔你搞错了,运输队可不是有一把力气能进去的,”
“身手,智慧,勇气,胆量,魄力,忠诚,吃苦耐劳,以及坚持……”
“你说,你具备哪一样?”她一字一句的问。
杨华明哑口无言。
杨若晴接着道:“如今,运输队已经修改了规则,年纪了四十岁的,都已经退役了。”
“长根叔,大牛叔他们都已退役了,如今运输队里面的流砥柱是宝柱哥玉柱哥他们这样的,其次是近几年新招的年轻小伙子。”
“四叔,运输队的门槛采药队和酒楼更高,更不适合你,你还是另谋出路去吧!”
撂下这话,杨若晴不再理睬杨华明,头也不回的回了后院。
杨华明回了老杨家后院,进门的时候,刚巧赶老杨头蹲在东屋门口漱口,
老汉肩膀搭着一条帕子,脚边放着一只装了清水的瓦盆。
听到脚步声过来,老汉抬头看到杨华明耷拉着双臂过来,整个人沮丧得如同一根霜打的茄子。
老汉灌了一大口水把嘴巴里的青盐沫子给吐掉,然后站起身来。
“老四你回来了?事情办得咋样了?那一百两银子的窟窿补了吧?”老汉跌声问。
杨华明抬起眼看了老杨头一眼,艰难的点点头。
“补了好。”老杨头连连点头。
看到杨华明这副样子,老杨头愣了下,又问:“既然都补了,那牢狱之灾免了,你咋还这副样子呢?天又没塌下来……”
杨华明站在那里,身子微微摇晃着,“咋没塌下来?我县城的新宅子没了,酒楼的差事也没了,家底也没了,往后的日子没法过了!”
听到这话,老杨头惊诧,“咋没家底了呢?你那宅子退个百来两银子,我和你娘这边还给你贴了二十两,酒楼那边你把一百两的窟窿给补,手头还能盈余个二十来两啊!”
杨华明苦笑,“宅子违约了,光违约金赔了将近三十两,三十两从一百两里面扣,房东退了七十两给我。”
“此外还有帮我装修的工匠们的工钱没支付,装修的钱是二十两银子,扣掉这二十两,我手头只剩下五十两。”
“加爹你给我的那二十两也七十两,一百两的窟窿啊,我跟小娟把这几年的积蓄全给添进去了,这才凑齐了一百两银子把窟窿补。”
“爹你说我这家底还有没有?我这天是不是都塌下来了?”杨华明歇斯底里的问。
老杨头呆住了,眼睛直勾勾看着杨华明,万千言语梗在喉咙里,到最后化作一声重重的叹息。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这是作死,能怨哪个?”他问。
杨华明脚下踉跄着往后退,表情似哭似笑,状若疯癫。
“对对对,我作死,我他娘的是作死,我活该,哈哈哈……”
他抄起放在墙角的一把笤帚,跑到院子间的老槐树底下,用笤帚去抽打着树身。
一边抽打一边骂,边哭边骂,哭哭笑笑。
这里的动静把整个前后院都惊动了,刘氏,杨若荷,三丫头,小娟抱着狗蛋,还有前院的杨永仙,以及杨永智和赵柳儿夫妇全都赶来了后院。
妇人和孩子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