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图之
这让张母又松了一口气。
“咋样啊嫂子,是不是整个人都通畅多啦?”刘氏扶着张母重新躺回去后,又笑眯眯问。
张母躺在那里,满眼都是感激,“确实通畅多了,多谢你啊四弟妹。”
“不客气不客气,就冲着你喊我一声四弟妹,咱就用不着说那些生分的话。”刘氏摆着手连声说。
张母望着旁边的一只盆,“那盆里有清水,是他们先前端来的,四弟妹你洗把手。”
刘氏于是过去洗了把手,又重新回到张母身旁,也不需要张母招呼,自己拉了把小凳子在床边坐下。
这还不算,刘氏甚至还问张母要不要喝点水?
张母摇摇头:“不敢多喝,四弟妹你喝,茶壶茶碗都在桌上,也是他们洗干净的。”
两次用到了“他们”,刘氏暗暗记住了这个很有用的词儿。
她也摇摇头说:“我是喝了过来的,不渴,待会渴了再喝。”
“哦对了,我给大嫂子你带了点零嘴,来来来,吃一点,吃一点没事的。”
刘氏掏出手帕,拿出红枣等东西来喂张母。
张母客气了几句,最终没能抵抗住刘氏的热情,两个妇人吃着聊着,说到了一块儿……
……
日头落山之后,杨若晴把收回来的干净衣裳堆放在懒人榻上,自己侧身坐在一旁开始一件件的折叠。
这些衣裳经过一天的晾晒,上面除了紫外线的气味,还残留着淡淡的胰子的香味儿。
杨若晴有个习惯,就喜欢边折叠边嗅,尤其是看到一堆杂乱无章的衣裳经过她一双巧手的忙活之后,变得很熨帖的整齐码放在一块儿。
再分门别类的收纳进衣柜的橱窗和抽屉里,等到要穿的时候,拉开衣柜门现成的取用。
总而言之,她喜欢这种井井有条的感觉。
就在这时候,刘氏又过来了。
看到她这副兴冲冲的样子,跑得满头热汗,杨若晴不用猜也知道八成又是上哪去打听到一些八卦要过来讲了。
哎,这四婶真是生错了时代,换个时代让她去做娱记是最好的,保证明星们菊花上长几颗痔疮的秘闻都能被她给挖出来曝光。
刘氏估计是怀揣着重大秘闻,又跑太急,所以大脑欠缺了思考,眼睛也忘记了观察现场。
跑进屋后,找到杨若晴所在的位置然后直接就冲向了懒人榻,一腚儿就要坐下去。
“哎呀慢着慢着。”
杨若晴喊了一嗓子,赶紧抬手扯住了她,此时,她的腚儿距离骆风棠的那件上衣只有三寸的距离。
“啊?咋啦?”刘氏一脸懵懂。
“你看你底下是啥。”杨若晴说。
刘氏低头一看,叫了声‘哎呀’赶紧跳起来换了个地儿,不仅如此还伸出手来想帮着拍几下那件衣裳。
杨若晴已早一步将衣裳拿到了自己手里,“怕你压皱了衣裳,边上有凳子,四婶你拖过来坐。”
“好,好。”
刘氏连应了两声,拖了凳子过来坐下。
“晴儿,你猜我下昼去哪了?”
“去哪了?”
刘氏扭着身子,“哎呀,这不是让你猜嘛!”
杨若晴抿嘴笑了笑,四婶就喜欢玩这种一问一答的游戏。
自己心情不错,又有闲暇功夫就陪她玩两把,自己懒得玩的时候就催促她直说少卖关子。
四婶也不会恼,就这点真不错。
“去看排水了?”杨若晴问。
刘氏摇头,“前几天天天看,看腻歪了,你再猜。”
“跟他们一块儿进村去了?”杨若晴又问。
“四婶,我劝你千万别跟他们一样卷起裤腿进村,那水原本就脏,经过这些时日的发酵,都有毒了,皮肤会溃烂的。”
杨若晴又郑重叮嘱。
关于这件事她也跟杨华忠他们那提了。
杨华忠他们也引起了重视,又开始去跟村民们劝说,尽量不要进村。
可是村民们不听,偷偷的进村,好多人甚至说:
“咱庄户人天天跟烂泥巴和猪粪狗屎打交道的,这啥脏玩意儿没接触过?一点脏水咋啦?没那么娇气精贵!”
结果把杨华忠给气到了,后面他就不强加干涉了。
到时候皮肤溃烂,遭罪的是他们自个。
粥棚提供稀饭和馒头,保证灾民不饿死。
杨华忠他们带头排水,好让大伙早日能回村重建家园。
于是乎这两天杨若晴又让杨华忠和几位村老商量了一番,贴了告示出去。
明确点明村民们自身的健康问题,是各人自己负责。吃药看病,自个掏腰包。
谁要是出现了发烧,咳嗽,腹泻等症状,一律按照瘟疫疑似病例来处理,进行隔离收押。
这张告示贴出去之后,进村的人明显少了一大半。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