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事儿是啥?
自然还是骆风棠。
这么恶劣的天气,就巴不得家里人都在身边,大家一个屋里待着,哪都不要去,心里踏实。
不然古人也不会写出那种诗词: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也不知道棠伢子这会子有没有在躲雨。”
杨若晴心不在焉的拨拉了几口饭菜,目光一转,发现面前的大伯和大妈也同样心事重重,魂不守舍。
大妈八成还在惦记着她的那些鸡鸭会不会被雨水冲走,而大伯,那眉头紧皱,像一团解不开的绳,这又是因为啥?
“大伯,你不要担心毛塘那边,上回棠伢子已经带人将周围的塘坝加高加固了,”
杨若晴很贴心的安抚着骆铁匠,“这雨应该不会持续太久,毛塘不会涨水的。”
六月的时候水灾,毛塘里的鱼虾全都跑没影儿了,损失惨重。
这下半年要是再来一遍,大伯这样打铁出生的铁汉子估计都要落泪了。
骆铁匠点点头,朝杨若晴这挤出一抹苦涩的笑,“嗯,我不担心,吃饭,吃饭!”
他端起碗埋下头扒拉起来。
杨若晴心中纳闷,自己的安慰好像没有安慰到点子上啊?
大伯难道不是在为鱼塘担心?
若不是,那他又是在为啥担心呢?
一顿晌午饭吃了两截,后半截真的是食之无味,三个人都揣着心事。
草草吃完,外面的雨势头小了很多,雷电已经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