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大军,而且还是准备精良的正规军,这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
别被小说中动辄就是几万人、几十万人的大战欺骗了,在这冷兵器时代,正规军对战散乱的盗匪简直是碾压性的存在。
除非是有某些绝世武将,亦或者是绝世高手左右战局,千军之中取人首级,动辄斩旗夺帅。
“去请柴公子前来饮酒”朱拂晓对着不远处的侍卫道了句。
“你请他作甚?”李秀宁瞪大眼睛盯着朱拂晓,眸子里满是不满之色。
“要是真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朝廷的船只动手脚,也好抓一个垫背的。”朱拂晓笑眯眯的夹起一块鱼肉,放在了李秀宁的碗中。
李秀宁看着碗中的鱼肉,顿时羞红了脸,只是在灯火下不甚明显,一抹红晕若隐若现。
没让朱拂晓等多久,就见柴让自远处而来,面带笑意:“朱兄果然是个好人,这般吃肉的事情也惦记我,是个爽快人,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朱拂晓与李秀宁一起吃肉,朱拂晓竟然还想着将他喊来,这说明什么?
说明朱拂晓明摆着告诉自己:我不和你争夺三娘子,现在机会就在这里,你赶紧来吧。
“柴兄请。”忍着弄死柴让的冲动,朱拂晓笑眯眯的递上一双碗筷。
“如今是寒冬时节,朱兄倒会吃。喝上一碗热腾腾的鱼汤,再加上一壶烧酒,就算是神仙也不换啊。”柴让舀了一勺鱼汤,然后美滋滋的坐在一边喝着。
说实话,柴让就是来混资历的,朝廷大军谁敢招惹?他这个督运官就是来贴金的。
况且虽然朝廷律令不许饮酒,但能拦得住这群贵公子?
三人饮酒作乐,柴绍忽然道:“素闻朱兄文采出众,不知可否吟诗一首,为咱们助兴一番。”
“吟诗?”朱拂晓看向高悬明月处翻滚的乌云,皎皎之光被阴云笼罩,他能感觉到,天边有一道寒流划过,一场大雪即将到来。再看看远处的河山、灯火长龙的船队,略作沉吟道:“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话语落下,船舱寂静,绿珠手中酒壶坠落,亏得起眼疾手快,在酒壶即将坠落之前,将其一把攥住,不由得痴痴看着朱拂晓,忍不住赞了声:“好诗!”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李秀宁看着天空,不知何时一朵雪花飘过,落在了李秀宁的脸上。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好意境,好意境啊!”柴绍此时也不由得赞了一声。
“下雪了?”朱拂晓看着天空中飘落而下的雪花,眼神里露出一抹朦胧,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北方地界。
三人品味着朱拂晓的诗词,开始了一番切磋,围绕着诗词点评。不管是绿珠也好,还是李秀宁柴绍也罢,都是腹有经纶之人,满肚子的才学。
过了半刻钟,大雪犹若鹅毛,四人转移至船舱,又是开始了议论宴饮。
朱拂晓拉着李秀宁,不肯叫李秀宁离开,只是一直饮酒。李秀宁不走,柴让也当然不肯离去,一时间气氛正酣。
夜已深,酒宴朦胧,朱拂晓三人喝的迷迷糊糊,那柴让迷糊着推开窗子,呼吸着外面空气,叫自己保持清醒一些,体内气血运行,不断散去体内酒气:“该走了,现在已经是三更天了。”
“走,回去。”李秀宁放下酒盏,面色虽然红润,但却依旧意识清醒。
扔下酒盏,二人慢慢向外面走去,朱拂晓依旧端坐在船舱内喝着酒。
不过十几个呼吸,一阵脚步声响,三娘子与柴绍却又面色煞白的走回了船舱。
“怎么又回来了?”朱拂晓不解,目光里露出一抹愕然。
李秀宁面色铁青:“出大事了,你随我来。”
朱拂晓心头一惊,刹那间酒意散去,随着李秀宁来到了船舱外,然后一路来到船头。
“船呢?”朱拂晓看着后方死一般的黑夜,唯有河水的回荡声,朱拂晓下意识问了句。
李秀宁休息的官船不见了!
不单单李秀宁休息的官船不见了,放眼整条长河,唯有一片漆黑。
“咱们脱离大部队了。”柴绍双拳紧握:“偏航了!根本就不应该偏航!朝廷大军的官船时刻都前后照应,咱们的这支队伍怎么会偏航呢?”
“你今天白天说的可是真的?”李秀宁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朱拂晓。
“当然,是不是真的,你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了。”朱拂晓苦笑。
“我还以为你说的只是一个笑话”李秀宁周身气机开始提升。
“停船!立即停船!”李三娘子握住了腰间长刀,一双眼睛好像是刀子般,看向了远处的卫兵。
船上有内奸,在不知不觉间竟然偏移了航道,而且还叫所有都没有察觉到。
李秀宁知道,麻烦大了!
这艘船上,不知多少人是对方的人马。
停船是眼下唯一能做的事情。
“传我命令,立即停船。”柴绍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