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玄感看了王晖一眼,对着院长不咸不淡的道了句。
杨玄感并不惧怕王晖,整个书院唯一能叫其忌惮的,唯有院长罢了。
“柴膺,念在你是初犯,此次就作罢。若有下次,定将你赶出书院。”院长冷冷一哼,甩袖走出了屋子。
“院长,那柴膺惹出如此祸端,岂能轻易放过?”王晖追出大门,紧随院长消失在黑夜中。
“是有点不对劲。按理说外面这般大动静,那翠花不该如此昏睡才对。”院长看向王晖:
“这很不正常。就连咱们都惊醒了,枕边的翠花却依旧在沉睡,难道正常吗?”
王晖闻言一愣,然后挠了挠下巴:“难道是有人想要暗算了柴膺?可是又施展了什么手段?”
“我记得三十六天罡奇毒之一,就有一种毒素,能够叫人陷入幻境。”院长道了句。
庭院内
寒门士子散去,众位勋贵弟子却围聚在庭院内,将柴膺死死的围住。
此时柴膺满脸懵逼,看着整齐的屋子,有些怀疑人生。
“都散去吧,赶紧回去睡觉。”杨玄感吩咐了声。
众位勋贵子弟散去,唯有杨玄感等嫡系核心人马站在庭院中,看着一脸怀疑人生的柴膺,杨玄感眯起眼睛:
“柴膺,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柴膺想要开口说,只是看着完好无损的屋子,一时间竟然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便罢了。你好生思考清楚,明日再来与我答复。”杨玄感拍了拍柴膺肩膀,扫视了一眼屋子,没有察觉到异常之后,转身离去。
今夜之事,绝对是不正常的。柴膺好歹也是化劲修为,岂会轻易出现幻觉?
他总觉得与朱拂晓有关。
下意识抚摸着自家心口印记,杨玄感看向李建成:“朱拂晓来了吗?”
“没看到他。”李建成摇了摇头。
“学院闹出这般大动静,他居然连看都不看一眼,呵呵!”杨玄感想到了自家身上那诡异的诅咒,眼神里露出一抹阴冷:“吩咐下去,今夜给我盯紧了朱拂晓的弈萃阁。”
“公子怀疑是朱拂晓干的?”独孤雀好奇道。
“八九不离十。白天此人刚刚和朱拂晓起了冲突,夜晚就发生这种事情,若说怀疑对象,朱拂晓第一个就跑不了。”杨玄感冷冷的道:
“况且,朱拂晓此人也确实可能掌握着一些稀奇古怪的门道,决不可小觑。”
一边说着话,杨玄感与众人离去,屋子内只剩下柴膺与翠花二人。
翠花慢慢的关上门,屋子内的冷空气逐渐散去,火盆熊熊的温度逸散而出。
柴膺坐在火盆前,低下头思忖着今夜之事,之前的一切仿佛是一场梦幻。
不知何时,那灯火悠悠,散发出一股黑色的烟雾。
“你说,之前的一切,当真是幻觉吗?或者说是我梦游了?”柴膺低着头问了句:
“你果然没有听到半点声音?”
话语落下,不见回答,柴膺转身看去,然后惊得一声凄厉的惨叫。
只见翠花不知何时面带绿色,舌头伸的老长,面色苍白,一双眼睛散发出绿光的看着自己。
柴膺暴起,想要起身蹿出去,可此时翠花手掌一伸,犹若移形换影般,挡在了柴膺的身前。
“你是谁!你究竟是谁!你绝不是翠花!”柴膺双目瞳孔充血,犹若溺水之人,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翠花。
“呵呵呵~~~”
回应柴膺的唯有一道道冷笑,翠花那说不出的诡异表情。
朱拂晓的房间内,一盏灯火点燃,虚空中一道黑烟回返,似乎锁着一道人影,来到了屋子内。
那人影虚幻模糊,但依旧能看出有七八分柴膺的模样。
此时那虚影疯狂挣扎,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朱拂晓:“是你!是你这狗贼害了我!是你这狗贼害了我!我与你不死不休!我与你不死不休!”
“你速速放了我,否则我柴家不会放过你的!”
“朱兄,朱老爷!我给你磕头了!你就放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和你做对了,求你放过我吧!求你放过我吧!”
柴膺的魂魄不断挣扎、乞饶,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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