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一闪,已经躲入了后面的屏风内。
“朱翰林,你倒是清闲,外面已经吵翻了天。”武士彟自门外走来:“今日豫章王叫我前去问话,盯上了我的造纸术,你可要为我支个招。”
“豫章王能管到你头上?你背后不是有太子吗?”朱拂晓看着走进来的武士彟,诧异的道:“区区一个豫章王罢了,你莫要担心,我必定会为你出了这口恶气。”
“况且青牛观与老君观也收了你的两成干股,难道只知道吃饭,却不肯办事?”朱拂晓诧异道。
“老君观与青牛观内,也有勋贵的人。他们为了大局,只怕要牺牲了我武家。”武士彟没好气的道:“就像是南天师道,还不是人家王家的产业?北天师道,不是人家张家的产业?”
“老君观与青牛观虽然没有那么夸张,但内部也是矛盾重重相互掣肘。”武士彟没好气的道。
朱拂晓闻言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屏风,略作沉吟道:“此事不难,我定然保你平安。”
说这里朱拂晓停下道德经的书写,自案几上抽出一张纸,然后奋笔疾书:“你将这封书信送到玉门关郎将张北玄手中。”
“张北玄?那个威震玉门,杀的人头滚滚的张北玄?大名鼎鼎的玉门宗师张北玄?”武士彟闻言一愣。
张北玄融合了一具白骨骷髅,再加上当初吞噬蛟龙血液,一身修为突破至宗师妙境不过水到渠成。
突破至宗师之境,再加上可以夺取对方血液生机,使得张北玄在千军万马中越战越勇,杀的西北战战栗栗,死在其手中的西域盗匪怕不是有数千人,在西北堪称是凶名赫赫,堪称大隋最新崛起的将领新星,与涿郡的白五号称是:大隋双壁。
“不错,张北玄是我的人,不过是想要放在军中历练一番而已。现在洛阳局势风起云涌,我手下无人可用,正好将其调遣回来听用。”朱拂晓意味深长的看着武士彟:
“你莫要担心,我早就已经布下大局,我手中的势力,超乎了你的想象。”
他必须要给武士彟吃定心丸。
以前他将张北玄安插在北地,一者是想要张北玄在北地杀戮,借异族之血突破宗师。
二者是叫张北玄掌握玉门关的大军,日后若当真有天下大变的一日,可以率领大军南下,横扫天下盗匪。
只是现在看来,杨广炼化三颗龙珠,天下各路人马想要造反,近乎于不现实。
况且他练成禁咒,千军万马又能如何?不被其放在眼中。左右不过是放烟花罢了,多放几个烟花的区别。
现在他手中实在是无人可用!
武士彟闻言点点头,面色郑重的将书信收起,然后看向风轻云淡的朱拂晓:
“现在勋贵又一次对你发难,你该如何施展手段?”
“当然是狠狠的报复回去。”朱拂晓低垂眉宇:“眼下不过暂时没有想好罢了。”
朱拂晓一双眼睛似乎看穿时空,看到了藏胎法界中那四不像在不断挣扎嘶吼,地魔兽尚未炼制成功。
二人叙说了一些话语,朱拂晓给武士彟灌注了鸡汤,吃够了定心丸,才将其打发走。
说实话,错非朱拂晓之前施展雷霆手段灭了王家与独孤家数十口人命,强行压得两大家族低了一头,只怕武士彟也绝不敢为了朱拂晓与各大世家对敌。
“听人说你击败了法海禅师?而且还是只用了一招?”武士彟一双眼睛看着朱拂晓。
朱拂晓闻言嘴角翘起:“不错。”
武士彟笑了,哈哈大笑,然后转身告辞离去。
武士彟走远,李淳风自背后的屏风内跳出来:“张北玄竟然是你的人,实在是叫人不敢相信。”
“师兄现在该考虑的不是张北玄,而是考虑如何助我一臂之力。难道你就任凭世家这般欺辱我?”朱拂晓没好气的道。
“现在青牛观摊子大了,反倒是很麻烦,再也没有了往日里的指挥如臂。当年我还嗤笑天师道,现在方才知道,摊子大了实在是不好管理。众长老为了争夺山头、划地盘,一个个勾心斗角。错非有宗师镇着,只怕早就四分五裂了。”李淳风苦笑。
他没有说,现在青牛观与老君观之间的关系,也是开始微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