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请几个先生,文韬武略缺一不可。”
然后看向武家最后遗孀,不由得叹息一声:“我现在是麻烦缠身,不宜与武家有所牵扯,否则反而会叫你们孤儿寡母寸步难行。但我会为你们铺开路线,临行前找好关系。有事尽管往太子府递条子,老君观的李淳风与青牛观的袁天罡,皆是我至交。”
“若非万不得已,生死存亡之际,莫要联系我。”朱拂晓看向武家的众人:
“我若出手,必然是大开杀戒之时。”
说完话又从袖子里掏出三张契约文书:“这是那禾云楼三座酒楼的文书,日后就送给你们了。虽然禾云楼被烧了,但建起来后,依旧是个下蛋的金鸡。”
安抚了一下武家的孤儿寡母,然后在武家遗孀千恩万谢下,与张北玄转身离去。
走出武家宅院,张北玄跟在朱拂晓身后,心中暗自奇怪:“这妖孽,倒是好生奇怪,居然与别的畜生不同,是个有情有义的。”
朱拂晓不知张北玄心中所想,否则必定会一个天雷劈了他。
“前面可是朱翰林?”才刚刚走出武士彟府邸,就听拐角处传来一道声响。
来人是太子府的侍卫:“太子有请。”
朱拂晓对着张北玄道:“你先回去。”
然后上了马车,一路来到杨昭府邸。
太子府内,杨昭正站在院子内站桩,此时周身气血涛涛,犹若是山川大河。
“殿下,朱拂晓到了。”管事领着朱拂晓来到杨昭背后。
杨昭慢慢收功,一双眼睛看向朱拂晓:“天蓬,你来了。王家的事情,有了定论。王家放弃了王民与王亮,将其开革出家族族谱。宁愿将兄弟二人送上断头台,也不肯赔付三百万两白银。”
“倒在我预料之中,区区两个王家子弟罢了,三百万两不知能培育出多少。”朱拂晓面不改色:“王家的选择,倒在我预料之中。”
说完话朱拂晓背负双手,在庭院内走上一圈:“那就送他们兄弟去断头台吧。”
“怕是难了。毕竟没有确凿证据。”杨昭苦笑:“只能判个流放三千里。”
“那就流放三千里,总归是有办法叫他们死在路上。”朱拂晓面带冷冽。
杨昭不置可否,弄死两个人罢了,不算什么大事情。
“对了,朝中事情,你可听闻了?”杨昭问了句。
“陛下打算如何处置?”朱拂晓问了句。
满朝诸公一起请病假,只要是在洛阳城内稍微有点权势,都听到了消息。
“父皇要见你。”杨昭道了句。
朱拂晓一愣,然后道:“何时?”
“今夜。”杨昭拍着朱拂晓的肩膀:“群臣逼宫,父皇只能妥协,将你打发出去。父皇欲要将你下调各州,你可有想要做的差事?”
朱拂晓目光一转:“现如今大隋风雨飘摇,欲要我大隋安稳,必须要平定所有祸乱。在下愿意为朝廷戎马,巡守天下,平定乱匪。”
想要对抗世家,就要有兵权。
只要有兵权,想要怎么炮制世家不行?
圆的、扁的、方的,想怎么蹂躏就怎么蹂躏。
关键是那群大头兵都不识字,全都是一群莽夫,丝毫不受到儒家的影响。
杨昭点点头:“天蓬,咱们去喝酒吧,有些事情还要商议一番。”
二人来到杨昭的殿中,酒过三巡之后,才听朱拂晓道:“有一件事情,还要拜托殿下。”
“何事?天蓬何必客气,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就是了。”杨昭道。
对于杨昭的话,朱拂晓心中不置可否。
他从不怀疑杨昭对自己的感激,但杨昭是皇子,只会选择大势,私人感情不值得相信。
听对方说说也就罢了。
“武士彟因我而死,武家的孤儿寡母日后若有事情找到太子府,还望殿下替我照应一番,万万莫要叫人将这孤儿寡母欺负了。”朱拂晓道了句。
听着朱拂晓的话,杨昭一愣:“我道什么事情,此事好说。那武士彟也是个刚烈的人物,孤王心中敬佩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