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恐怖阴森,一股莫名的杀机、寒意直逼人心。
就算张北玄是一位宗师好手,此时看着那十八道人影,也不由得一阵胆寒。
张北玄二话不说转身离去,那十八个人看了张北玄一眼,脚下生风跟在了张北玄身后,然后一路径直来到大军中,到了朱拂晓身边。
“尔等日后就跟在军队后面,负责在暗中督战,保护朱丹的安危。”朱拂晓看着十八人,吩咐了一句。
十八个人也不还礼,闻言几个起落,就那般诡异的消失在了山林之间。
这十八个人可是白骨骷髅,能够遁地而行的存在,想要隐匿起来,谁能找得到踪迹?
统筹全军的韩擒虎看着那纵身消失在山林间的十八道人影,不由得瞳孔一缩,看向了身边学习兵法的秦琼:“那十八道人影,你可识得?”
不知为何,看到那十八道人影,一股死亡的危机在韩擒虎的心头萦绕。
他可是宗师,秋风未动蝉先觉,绝不会无缘无故的生出感应,也就是说:
面对那十八道人影,他会死!
“我可是宗师,打不过难道还逃不掉吗?也就是说,面对着那十八道人影,我可能连逃走的机会都没有。”韩擒虎深吸一口气:
“这究竟是朱拂晓从哪里找来的怪胎,竟然有如此实力?”
大军开拨,一边行走,一边练兵。
韩擒虎一路上不断通过旗语发号施令,反倒是炼出了几分样子。
一个人上路行走的很快,但是三千人上路,拖拖拉拉一日才走出五十里,连洛阳城的范围都没有出。
当然,韩擒虎路上练兵,也花费了很大时间,耽搁了很多的功夫。
军中最重要的就是斥候,不过朱拂晓不需要斥候,十八具白骨死侍与魔法老鼠,早就将其所行方圆百里探查的一清二楚。
哪里有水,哪里容易被埋伏,都被朱拂晓掌握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大帅,你看我这军队,如何了?”
夜晚安营扎寨,看着有了几分模样的巡逻士兵,朱拂晓悠闲的嗑着瓜子:“还行,只是未曾经过战火洗礼,不知道是不是样子货。”
说到这里,看向韩擒虎:“要不然拉出来练练?我知道不远处有一座山头,山上有五十个盗匪,可以给兄弟没见见血。”
韩擒虎闻言面带犹豫之色,过了一会才道:“不行!训练的时间太短。”
“三千人还打不过五十人?就算是堆,也能将其堆死。”朱拂晓眉毛一皱。
“帐不是这么算的。”韩擒虎摇了摇头:“山匪是见了血的老虎,这三千士兵只是尚未见血的羔羊罢了。羔羊再多,难道还能打得过老虎?见到老虎的第一反应是一哄而散。”
“况且,就算是将那五十盗匪拼下来,你这三千士卒会损伤多少?三百?还是五百?”韩擒虎道:“还要在训练一个月,将军法、军纪牢牢的刻印在这群士兵的骨子里,这些人才可初战,不会被人一击而散。”
“还要一个月吗?”朱拂晓眯起眼睛,心中暗自下令:“屠了!”
不远处的一座山寨中
五十多个盗匪在山中升起篝火,烤着牛羊肉,大口喝着酒水,在山中过得倒是快活。
没有人注意到,山中的大地一阵蠕动,十八尊身穿黑衣,带着修罗面具的人影不知何时出现在场中,只见那十八道人影手中持着骨刀,然后悄无声息间向着那伙盗匪杀来。
一夜之间,血流成河。
面对着那不死不灭,不知恐惧为何物的十八死侍,众山匪一个照面便尽数溃败,被砍死一半。
然后剩下的盗匪不等反扑,已经尽数化作了十八死侍的刀下亡魂。
山间血液蜿蜒扭曲着流动,向十八具身躯浸润了去,缓缓渗透衣衫,钻入了十八人体内。
五十多人的尸体、血肉、骨骼,以一种诡异的形势,被十八个人吸收炼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