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是真的怒了,展现出一直藏匿起来的獠牙。
三皇会?
区区三皇会算什么,杨广一道旨意,便可叫三皇会满门抄斩。
“告诉朱拂晓,不论如何都要给我取了一位宗师的脑袋,朕许他执掌一郡之地。”杨广对着杨昭道。
“另外传旨张须驼,叫他听从朱拂晓调遣,此次征讨老虎口,全都交由朱拂晓全权负责。”
朱拂晓太年轻,按理说七品便已经是天花板,再过个七八年可入六品、三十岁入五品、四十岁入四品、五十岁入三品、六十岁入二品、一品。
但现在朱拂晓有一个天大的机会,只要能击败老虎口的盗匪,便可执掌一郡之地,乃是正四品的官职。
圣旨连夜下达,众位太医院的老太医,被人连夜从被窝里揪出来,拖拽着徒子徒孙向清河郡赶去。
“父皇打算如何处置宇文成都?”杨昭问了句。
杨广在大殿中来回踱步,许久后猛然深吸一口气:“朕恨不能将其千刀万剐,可是大局不允许。再者宇文成都对朕忠心耿耿,号称我大隋军中第一勇士,杀之可惜。”
“这次清河郡战事平定,将其贬为普通禁军,去看守城门吧。”杨广深吸一口气,他终究是天子,办事全凭利弊衡量,绝不会将个人喜怒凌驾于大业之上。
清水河
朝廷圣旨星夜奔驰,两日后便已经下达。
“圣旨到。”内侍站在大营中高呼。
宇文成都面色苍白,朱拂晓与张须驼等人对视一眼,然后纷纷跪倒在地。
“天子旨意,着朱拂晓全权指挥清水河所有军伍人马,全权指挥所有的士卒。一切人马调动,皆归朱拂晓调动。”
“令宇文成都取老虎口宗师的脑袋戴罪立功。”
“尔其钦哉!”
“臣宇文成都叩谢陛下!臣叩谢陛下!”宇文成都松了一口气,此时热泪盈眶,眼泪都流了出来,攥住手中圣旨哽咽不语。
天子终究是念及旧情,舍不得杀了他。
他宇文成都活下来了。
众人叩谢圣恩,拿着手中圣旨,朱拂晓看向大将张须驼:“大帅,得罪了。”
“你的本事天下共知,兵家之事马虎不得,自然是能者上,弱者下。”张须驼交出手中兵符。
朱拂晓对着张须驼一拜,然后将兵符拿在手中:“擂鼓,聚将!”
擂鼓聚将,三军齐动,两万大军汇聚于老虎口外,朱拂晓身穿青衫,骑在马上,一双眼睛遥遥的看着云雾缭绕的老虎口:“对面贼人何在?”
峡谷内,众盗匪齐聚。
此时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王薄透过迷雾,看向峡谷外朝廷整齐划一的大军:“探子来报,领军而来的乃是那号称天下第一宗师的朱拂晓。”
转身看向雄阔海与李子通:“二位曾经与此獠遭遇过,不知此獠本事如何?”
“深不可测,无愧天下第一之名。怕是已经超出宗师之境,凌驾于宗师之上。”雄阔海苦笑:
“面对天下任何宗师,少说我都可以走上几十招,乃至于战而胜之。但面对朱拂晓,我却连一招也走不过。”雄阔海眼神里露出一抹惊惧:
“此人已经凌驾于战争之上,人数的多寡对他来说毫无用处。想要击败他的唯一方法,就是正面斩杀。”
“紫面天王,你是被那朱拂晓给打怕了,休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朱拂晓被你吹得如此神奇,我却是不信,大家都是宗师,一个鼻子两只耳朵,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徐元朗淡淡一笑,眼神里露出一抹嘲弄:“阁下怕是被这厮给吓破了胆子。”
此言落下,雄阔海顿时面色阴沉似水,难看了下来。
正要开口反驳,却见徐元朗转过身,看向了王薄:“大头领,我愿意率领五百人马,去会一会这小儿。”
徐元朗,天下势大贼帅之一,位列十八反王之一。
“可!”王薄笑着道:“徐兄尽管去休,我来替你压阵。那朱拂晓不过是一个弱冠之龄的小儿,岂有那般本事?怕是以讹传讹。”
徐元朗哈哈大笑:“看我将他打的屁滚尿流,拆穿了其伪装。”
朱拂晓在老虎口前整军待发,忽然只听老虎口内传来一道呵斥:
“来将可留姓名?”
只听老虎口内旗鼓声响,冲出了一只五百规模的人马,此时个个骑在马上,显得精神抖擞,眼神中满是桀骜。
能将朝廷三万右卫废掉,值得这群盗匪如此骄傲。
徐元朗当先骑在马上,看着对面犹若富家公子哥的朱拂晓,心中更是嗤之以鼻:这厮哪里有一丝丝武道宗师的样子?
“大隋讨逆元帅朱拂晓。”朱拂晓双手抱拳一礼:“看你也是英雄豪杰,何必投身盗匪,不如随我前往洛阳招降,叫天子赏你个一官半职,也胜过如今这般模样。”
“呵呵,当今天子昏聩无道,无德享用大隋江山,合该我辈取之。”徐元朗看向朱拂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