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相处啊。”
河东王世子虽然不被河东郡王喜爱待见,可好歹也是请封了的王叔世子,天可怜见……熬了几十年了,这世上安有数十年的世子呼?
总不能好不容易熬到老当益壮的老父让爵了,却不让人家当郡王吧?那叫河东王世子情何以堪,怎么面对下头的弟弟,还有王府里的每一个人呢?
更何况河东郡王嫡孙怕是也得顾虑些自己的父亲,不可能会答应这种事。
她觉得这种事不太可能,凤弈也不会解释别人家的破事……笨蛋从前还盯着河东郡王嫡孙好几眼呢。他含含糊糊地压着唐菀亲她的眼角,片刻之后,碍于孩子们都在,他板着脸把她扶起来,夫妻靠在一起说话。
凤念见他们俩亲热好了,这才带着弟弟妹妹们又滚过来。
一时之间,凤弈又被狼崽包围。
他觉得自己仿佛理解了那些所谓的温柔乡,所谓乐不思蜀。
因为东宫中太子几次请他过去说话,他都拒绝,反而只窝在家里跟狼崽们争宠。
争宠是惨烈的,一时都不能分神的,还得连横合纵,先是带着龙凤胎挤掉两个大孩子凤念凤吕,再仗着自己有力的手臂把龙凤胎提起丢到两个大孩子的跟前,这才能霸占唐菀的半分心神。这样要紧的时候,谁有时间与太子说话,东宫仿佛明白了,好几天没有人来请他。
直到唐菀被凤弈这段时间闹得实在受不住了,腰酸腿疼,还得趁着爱吃醋的凤弈看不见的时候多亲亲几个可怜巴巴地趴在床边看她的小家伙儿,她被宫中召见要进宫的时候,如蒙大赦,拖家带口地进了宫。
宫中都是过来人,见唐菀面容娇艳欲滴,明眸若水,哪里还有不知道的。
凤弈最近连东宫都不去了,整天窝在家里,夫妻俩整日里做什么,太后与皇后又怎么会不知道。
他们夫妻感情好,这是宫中长辈愿意看见的,自然不会觉得唐菀狐媚缠住了凤弈,叫他不能脱身。
倒是大公主见唐菀穿着一件衣襟高高的宫装,将纤细雪白的颈子都藏在衣襟之下,顿时明白了什么,把唐菀看得都脸红了。
唐菀偷偷去扯凤弈的衣摆。
如果不是凤弈闹她,她怎么会这样窘迫呢?
凤弈反手将她的手窝在掌心,抬眼看向大公主问道,“你是不是想挨打?”这么直截了当,大公主都惊呆了。
“郡王休养日久,不如出来活动活动。”南安侯能看着妻子被欺负么?他就起身对凤弈缓缓地说道。
凤弈抬眼,看着他许久,转头先把凤念跃跃欲试的小脑袋压下去,这才昂然地说道,“以为我怕了你不成。”他从前时常与南安侯比试,如今养得久了自然骨头也酸了,想要活动活动。
反正不过是他们小辈的小官司,这样活动活动感情太后与皇后也是乐意看见的,笑着也怂恿他们。南安侯与凤弈便在太后宫殿之外比试了一把,看起来不相上下,实则谁都没有格外认真,倒是等满头大汗地都回了殿中,南安侯看向凤弈。
“王叔辛苦,快擦擦汗,哎呀,王叔龙章凤姿,真是念哥儿心目中的大英雄。”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王叔风采逼人!”
“父王最好看!这世上最爱父王!”
看着被簇拥在正中沉着脸听狼崽们谄媚自己的凤弈,南安侯垂头,看了看自己那咯咯笑着只知道从襁褓中探头去看表哥表姐热闹的蠢儿子,微妙地觉得……
自己仿佛输给清平郡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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