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表姐说过,表哥升迁了?”
江绪耐着性子应了几声。
可他每每应完,她便有新的问题。
江绪终是忍不住,沉声问:“你一直打探沈玉做什么。”
明檀顿了顿,若无其事般缓声圆道:“他……是我表哥,许久不知他的消息,我关心关心他,有何不对吗?”
她并未将六公主有意于沈玉的事儿说出来,毕竟是姑娘家,浑说爱慕于名声无益。
江绪冷淡:“表了三千里,算什么表哥。”
明檀:“……?”
江绪起身,又道:“本王方想起,你母亲素有膝盖疼的老毛病,那火狐皮还是送给你母亲吧。你先休息,本王出去一趟。”
看来平日不让沈玉进王府还不够,今日骤然相见,便生出如此多的念头。
明檀不知他在想什么,简直是满头雾水。送予母亲自然没什么不好,可不是说好了给她做斗篷吗?夫君为何突然变脸?
一日之间痛失三块上好狐皮,明檀的心情陡然沧桑了些。
而江绪出了帐,径直去寻了沈玉,打算再给人安排些出京的差事。
沈玉对出京办差没什么异议,正应下来,又听自家王爷冷淡敲打道:“王妃既已是王妃,以后还是不见为好,不该有的念头,就不要有。”
“……?”
“您说什么?属下没懂。”
江绪静静望着他。
他的目光迷茫且坦诚,是真没听懂。
“你今日未见王妃?”
沈玉摇头:“王妃怎么了吗?”
江绪稍顿,递给他一个“管好你自己”的眼神,一言未发,又负手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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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是骑射比试。
此种比试多是留给年轻人崭露头角,江绪除了开场开箭,此后并未上场。沈玉倒是因着昨夜那番回答,并未被勒令连夜离京办差,反是能上场,一展定北军风姿。
在备射区,六公主穿着骑射服,手握长弓,直直窜至正在试弦的沈玉面前:“沈小将军!”
沈玉一怔:“六公主。”
她弯唇,眼睛笑成了月牙:“你还记得我。”
“……”
昨日才见,他又并非痴傻小儿。
“对了沈小将军,昨日你的马都未骑走,我让人栓在我营帐附近了,还亲自给它喂了草呢。”
“啊……多谢六公主。”这倒是他忘了。
“那等比试结束,我亲自把它还给你。”
听到“亲自”,沈玉敬而远之:“不必劳烦六公主了,其实六公主若是喜欢,留下也无不可。”
“真的吗?”六公主一脸惊喜,“送给我了?”
沈玉正要点头,她又道:“那这算不算是定情信物?”
……?
这,这怎么就,怎么就定情信物了?
沈玉惊呆,好半晌才回过神,吞咽着应道:“六,六公主慎言!让人听见了,这,这……有损公主您的清白!”
六公主疑惑:“怎么就损我清白了?”
沈玉不知该从何开始解释。
六公主又嘀咕道:“你们大显真是奇怪,我不过说声定情信物就有损清白,那你们大显女子的清白也太难守了。”
沈玉:“……”
实不相瞒,他亦如此觉得。
六公主本想问他,如今是否还心悦明檀,可直接问来岂非有损绣花枕头的清白?
她皱眉烦恼,想了想,又委婉了些许:“沈小将军,听闻你尚未婚配,那你如今可有喜欢的女子?”她还强调道,“这女子是包括成婚的与未成婚的。”
沈玉有点懵,这公主怎么,怎么……他从未遇过如此直接的女子,舌头打结,惊得不知说什么才好。
“难不成你们大显男子也有清白,我这般问又损了你的清白?”六公主陷入了深深的迷惑,忽然,她想起什么,“如此说来,昨日在林中你还抱了我,这应是更严重吧,那你岂不是该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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