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自以为小声地和刘嫂咬耳朵道:“婆娘,这两人和神仙似的,打哪来的,咋到我们家里来了?”
刘嫂也和他小声叨叨了两句。
说实话,若不是明檀和江绪两人生得和神仙似的,一看就非富即贵图不了他们家啥,刘嫂一个女人家带着孩子,再是热心也不可能随便放他俩进屋。
听说是过路借宿,朱四也没多想,热情地招呼他俩继续吃,自个儿先到屋里头看了眼睡熟的宝贝娃娃。
他们这些猎户进山,一趟没个两三天出不来,昨儿夜里雨大,朱四和同伴就在山洞里凑合了一宿,家里屋顶漏雨没补,他惦记着自个儿婆娘儿子,一大早便赶了回来。
等看完儿子,朱四才出来和他们一道吃早饭。
刘嫂已经给他舀了粥,应是熟悉他喝粥的速度,这边一碗见底,刘嫂又刚好舀了一大勺要给他添,嘴上还嗔怪道:“让你慢点吃慢点吃,没人和你抢,吃快了噎喉咙!”
“噎不着,放心,放心。”朱四虽这般说,但还是听话地放缓了喝粥的速度,他憨笑着,望向江绪明檀,夸道,“我婆娘煮的粥好喝,你们也多喝点,家里没什么好招待的,你们可千万别客气。”
刘嫂用手肘顶了顶他,让他不要胡说八道,然嘴角止不住地往上翘着,脸上俱是满足甜蜜。
用过早饭,明檀与江绪便打算继续上路了。
明檀收拾完,打算去和刘嫂道别,走至堂屋后头,却见刘嫂和她男人一道在洗碗。
两人絮絮叨叨安排着,这回打的猎拿到集市上卖了之后,要给家里添点啥。又说起等放晴外头地干了,得赶紧把屋顶修补修补,来了客人住了一晚上漏雨的屋子多不好意思。还说起这两天她在家里给他又纳了几双鞋底,常在山里头走换鞋换得勤,这回的底又做得厚一点,上脚肯定舒服。
两人聊得都是些平常至极的琐事,听起来很没意思,可两人有商有量的,朱四还时不时腾出手来给刘嫂擦汗,日子好像就在你一言我一语中变得生动了起来。
明檀见了这幕,莫名觉得温馨。甚至不由得想,她若与夫君也能这样,好像也不错。
当然,碗她是不会洗的,她的手可是用羊奶蜜露等各色方子常年滋润才如此细嫩,如今在外没条件养护,心里头已然愁得不行,若还洗回碗,上头怕是要生出细纹来了,不过夫君肯洗的话,倒很不错……
乱七八糟想了会儿,见刘嫂夫妇没发现她,她也没上前打扰,只轻手轻脚往后退,又在刘嫂纳好鞋底还没收针的针线盒旁放了一包碎银。
她本想直接放张银票,可想到这地方穷苦,兑银票怕是都麻烦招人得紧,还是碎银用起来不那么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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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想要在桐港再开海贸,起码得有一条顺畅的官道,不然运送起来极不方便,可一路过来,我发现全州境内的地势似乎十分复杂,与灵州的平坦开阔大为不同。
“而且这道,通往灵州不若通往禹州,禹州更近,且禹西地区与西域来往密切,假以时日桐港海贸打通,禹州便是茶马与海贸的互通之所。”
江绪与明檀继续上路,路上,两人共乘一骑,明檀被江绪圈在前头坐着,也就顺势靠在他怀里,说起了自个儿对桐港开海贸的一些想法。
这一说,她有些停不下来。
“还有,我听刘嫂说起,桐港的风浪似乎比灵州港要严重许多,这是为何?是因为位置不同,还是桐港太过落后出海经验不够丰富?若是出海经验不够丰富,不知该如何对抗风浪,倒不算难题,可若是前者,就有些麻烦了。”
江绪没答,只另问道:“你与那妇人不过闲聊几句,就想到了这么多?”
明檀往后望,有些犹疑:“我想的……不对?”
“本王只是有些没想到,王妃原来如此聪颖。”
“……?”
“夫君以前觉得我很笨吗?”
江绪仍是不答。
明檀扭头往后看他,扬着脖颈不依不饶:“夫君怎会有如此错误的想法,难道云偃大师的机括还不能让夫君认清你的王妃要比你聪颖百倍的事实吗?”
江绪垂眸与她对视了眼,仿佛在提醒她悠着点吹。
她就看不得某人这张不管何时都极为沉静的脸,一时没忍住,往上啃了他一口。
“王妃是在别玉楼看了避火图册,想要在这荒郊野外试试马上房中术么。”江绪瞥她,声音云淡风轻。
……?
马上房中术,什么东西?
江绪倏然收紧手臂,策马快进。
明檀还以为他要在马上对她做什么,惊得一缩,差点从马上摔下去。
待反应过来,她羞恼不已,回嘴道:“夫君可真是博闻强识,避火图册上有什么都记得这般牢!”
“避火图册本就该夫妻一同探讨,王妃记性不好,本王自是该记得牢些。”
……!
孟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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