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要出门吗?”
既然遇到了,顾嘉只好故作淡定地应付下顾子卓,心里却暗暗地叫苦,想着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阿嘉,刚才牛嬷嬷找你了吧?父亲母亲那里出了点事,你还是过去一趟吧?”
顾子卓望着顾嘉,明明是在问顾嘉,但是那语气分明是不容置疑的。
他是必要她过去的,所以特特地亲自在这里堵着她。
顾嘉莫名了:“父母既是有些争端,我们做儿女的又能如何?况且若是要劝,我看哥哥更合适,毕竟母亲那里并不喜我的,我若去了,岂不是火上浇油?”
顾子卓却道:“你过去一趟吧。”
略一停顿,他道:“是为了你的事。”
顾嘉:……好吧。
……
顾嘉既然被顾子卓捉个正着,没奈何,只好回去,先和顾子卓一起去了彭氏房中,进去的时候只见顾子青萧扇儿甚至探月都在门外守着,一个个脸色都不太好。
而屋子里,博野侯正处于盛怒之中,指着彭氏痛骂:“我怎么娶了你这种歹毒心肠的妇人,你不配为人母,不配为人—妻,你给我滚,滚出去这侯府!”
彭氏哭天扯地的,嚷着要一头撞死,死也不离开。
底下丫鬟婆婆的自去拦着,博野侯气极,冷道:“不许拦着!”
博野侯这一声吼,犹如炸雷一般,只吓得旁边丫鬟嬷嬷的都一哆嗦,当下眼睁睁地看着彭氏闹腾,却是不敢上前的。
彭氏嚷着要死,没人拦着,无可奈何,只好冲着博野侯撒泼,拉扯着博野侯道:“你只知怪我,怎么不想想我的难处,当时城里头发瘟疫,我一个人在庄子外头生孩子,我有什么法子!当时她眼看着就要没气了,我也奄奄一息的,人家算命说的话,我能不信?”
从彭氏骂骂咧咧的哭诉中,顾嘉多少明白了。
敢情这是东窗事发了?可是自己不说,顾子卓不说,彭氏自己也不会说,好好的怎么让侯爷爹知道了?
正想着,就听得博野侯怒道:“时至今日,你竟然还不知悔改!愚妇!”
接着只听得啪的一声响,接着便是砰砰砰的摔倒声。
这下子顾嘉惊了,旁边的顾子卓和顾子青面色也不由变了。
大家对视一眼,赶紧冲过去,只见博野侯气得脸色发白两手直哆嗦,而彭氏则是脸上带着一个鲜红的掌印子,狼狈地摔倒在角落,发髻凌乱钗黛零落。
彭氏此时都被打懵了。
往日博野侯虽然也会对她不满,两个人也会吵架,可是至少博野侯从来没打过她,平生第一次,她竟然挨打了,而且还是在外面儿女面前,她被打了!
彭氏呆了半晌,之后尖叫一声,对着博野侯冲过去:“你,你竟打我!”
博野侯此时已经恨极。
那天他收到一封信函,其中却是说起十五年前的辛秘来,他一看之下,不免大惊。其实他隐约感觉到当年的事有些蹊跷,只是到底相信自己的夫人,并没有去细查。
如今本已起疑,更加上这封信,自然会去着手详查。
当下命人暗暗绑了牛嬷嬷,又去拜访了萧氏夫妇,很快就把事情搞了个清楚。
知道真相的他,几乎不敢相信彭氏竟然能做出这等事来。
反复想了一个日夜,他没法原谅。
他恨彭氏当年竟然抛弃尚在襁褓之中的幼女任凭她自生自灭,更恨她时至今日已经不知悔改只知道一味推脱。
他望着彭氏,简直是不知道自己过去二十年到底和这个妇人过得什么日子?他甚至有一种万念俱灰的感觉。
这样的日子,怎么过下去?
此时顾子卓和顾子青冲过去,拦住了彭氏,他们知道再这么闹下去必然是家无宁日了,赶紧拦住了彭氏。
彭氏不能去冲博野侯撒泼,恰好看到了顾嘉,顿时气红了眼睛,咬牙切齿地道:“阿嘉,你说,我怎么对不住你了?当年你是断了气,我才说给了那萧氏夫妇,可是自打你回来后,我怎么对你不好了?我为你操心劳力,为你谋算一门好亲事,我是指望着把你抬上去当王妃的,结果你呢?你是如何待我的?你却挑拨了你爹来打我,有你这样做女儿的吗?”
顾嘉本来是被顾子卓叫来“劝架”的,莫名被这么一通骂,也是无奈,她看看顾子卓,却见顾子卓神情淡淡的,并不言语,眸光中倒是有些无奈。
她恍然,顿时明白了。
当下冷笑一声;“当年什么换孩子的事,我只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罢了,真相如何,还不是你们怎么说我怎么听着?难道我还能特意去父亲面前编排你们吗?哥哥,就连你也认为是我说出去的吗?也真真是好笑,若是不信我,又何苦告诉我?如今你们要疑心是我挑拨,那我没话说,我也懒得辩解什么,让我走就是,大不了这辈子我永远不进这侯府大门!”
说完这个,她转身就走,才不管后面乱作一团。
关她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