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温柔的语气,却是让人怎么都听着喜欢。
皇上在最初的惊诧后,感受着那腹中的弹动,不免新奇极了,只是摸了一会儿,那肚子却不动了,倒是有些失落。
“怎么不动了?”
“小娃儿在肚子里,总不能一直动,岂不是累坏了。”
“说的是……”
皇上回味一番后,终于想起来了:“昔日你都不曾让我摸一摸看。”
苏玉织无奈,别他一眼:“是我不让你摸吗,是你根本不曾要看我一眼吧?”
皇上:“……怎么说这种话。”
提起这事,他心里是有些苦涩的。
当时他碰她一下,她都有些闪躲的样子,他只以为她不喜欢,便不敢了,又怕惊扰了她胎气,是以每每只隔着窗子看看,再让底下太监侍女好生服侍,每日叫过来问问她的情景,自己都不好过去的。
苏玉织想起这事,心里也是不好受的。
她怀着身子,他虽然对她敬重,处处照料,什么都给她最好的用着,银钱也给他打理着,可是他却不怎么来看自己的。
一个做皇子妃的,怀着身子他都不怎么过来,别人怎么想,娘家怎么想?也亏得她自己想开,明白自己的位置,这才能开解自己。
于是她幽怨地道:“难道不是吗,我说错了吗?”
皇上叹:“当时……当时我以为你心里不好受,看了我更不好受。”
苏玉织意外他竟然说这话:“我为什么要看了皇上难受?”
皇上脸上微微泛红,默了好半响,才咬牙道:“你当时不是不喜我吗?”
苏玉织惊讶地挑眉:“皇上何出此言?皇上对臣妾之恩,臣妾铭记在心,怎么会不喜欢皇上?”
皇上心里藏着的那些事,本来不会说的,一辈子不说。
他怎么会承认在他年少青涩的光阴里,曾经每日心中为了这种事纠结黯然,他就是要当一个视女人如衣服丝毫不在意的人,就是要三妻四妾怀花天酒地的人。
不过被皇后那么一说,他终于是憋不住,竟是蹦出一句:“你自我们成亲前就厌弃我。”
苏玉织大惊:“皇上,怎么会?”
成亲前,她不过是见过他一次罢了,还是他自己黑着个脸,能把人吓死,倒像是她得罪了他似的,如今怎么竟然说这种话?
她努力地想了想:“莫非皇上觉得,当年在御花园里臣妾初见你时就对你厌弃?可是……可是臣妾只是碰到了皇上,又怎么会好好地厌弃皇上,反而是皇上,好像颇为厌弃臣妾的样子。”
她当时是被他吓死了的。
皇上听这话,却是抿着唇,沉默地看着她。
这眼神……苏玉织忐忑,怎么这眼神像是藏了不知道多少幽怨的深闺怨妇?
她屏住呼吸,不敢大声。
皇上就这么看着她,也不吭声。
过了也不知道多久,苏玉织只好低声试探道:“皇上,臣妾说错了话吗?”
皇上倨傲地抬起头,居高临下地道:“你好说,当初你有多不待见我,难道都忘了?”
苏玉织很是冤枉委屈:“我怎么不待见皇上了?”
皇上冷哼一声:“你第一次见到我时,穿着一身草绿裙子从我面前走过,你竟然是连看都没看我的,难道你忘记了吗?”
其实他并不是很怨怪她没看他,他也是无意中看到了她。
苏玉织:“草绿裙子?”
她莫名,难道爱穿草绿裙子的不是宁贵妃吗?她什么时候穿过?
皇上冷冷地道:“那时候你十四岁,当时是皇太后的寿辰。”
苏玉织听着,恍然:“那时候啊……可是我没看到皇上啊!”
当时她还很小,哪里懂得那么多,根本心里也没想过做亲的事,至于这些皇子公子的,她也没太在意过。
她甚至根本不记得自己见过三皇子啊!
皇上略意外了下:“好,这个你不记得也就罢了,那之后呢,在那个寺庙里,你见了我,简直是像见了鬼——”
这话刚说完,他怔了下。
他突然发现不对劲了。
当初他第一次见到苏玉织,便把她放到心坎里,那一刻心都化了的,痴痴傻傻地看着。
可是她看到自己了吗?
如果她没看到自己,或者没注意到自己,那么自己在寺庙里第一次见到她说的那些话,岂不是莫名其妙?
她岂不是会认为突然蹦出来一个行为诡异的人跑来和自己说话?她大惊失色害怕让人打一顿自己也能理解了。
皇上脸上青一块红一块的,他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
怪不得当时齐逸腾欲言又止,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自己!
虽然皇上没说完,苏玉织却突然恍悟了:“我想起来了,当初在庙里突然出来和我说话的,就是皇上??”
当时庙里暗,又是佛像前,她根本没太看清楚,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