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生命也只有短短的三五千年。对任何一类长生种来说,这点时间都有些寒酸;对于浩瀚的宇宙,对于无尽的未知,这点时间,简直无法用语言来类比。”
“毫不起眼。”
“或者说,除了你自己,谁也不知道你曾经来过这个世界。”
“当你自己的意识模糊后,谁还会知道这个世界上,曾经有个人,有过一些灿烂的想法?当你化作一抔黄土,从你躯体里钻进钻出的爬虫,也触摸不到曾经闪烁在你脑海中的火花。”
“每当想到这里,我总是不寒而栗。”
“家族希望我能够承担起月下的荣耀,但我自己明白,我只是一个平庸的存在,喜欢稳定、条理清晰的事情。”
“荣耀不属于平庸。”
“所以,荣耀不属于我。”
弗里德曼站在书桌前,一手插在大衣口袋,一手扶着椅背,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副向日葵油画,喃喃的念着,说着与他本人几乎完全不相符、却由他本人口述的自我剖析。
整封信起承转合间,有很大的问题。
但这封信想要传达的信息,即便一位小学生都能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