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但国公爷和穆世子恨不得早早脱了跟女儿的婚事。”
“穆奕也是这态度?”宋初尧道。
宋意欢颌首,宋初尧抬手揉了揉眉心,让宋意欢坐回圈椅去,“过两日,为父便让人探望探望老夫人,问个话。”
说着,他看向宋意欢的容颜,眉目似画,姝容精致,“我便不信我女儿这般貌美,不过退了这场婚事,会损了名声,就没好儿郎求娶了?”
宋意欢听言,嫣然笑起来,娇媚可人,“谢父亲给女儿做主。”
得了宋初尧的话,宋意欢心是安下来,如将这事解决去,她便同穆奕了去瓜葛,再无任何关系。
夜里时,宋夫人撑着身子来了趟南苑里,近来她的身子好转不少,不似月前那般卧床难起了,心疾的药时常有太子的人送来。
闺房中的红木圆桌上,烛火摇曳,映入宋意欢的眼瞳里,火光单零,她有几分失神。
宋夫人肩披着外衣,轻声道:“太子殿下身旁不曾有过女子,意欢你是头一个,但这皇权贵族的子弟心思难定,为娘想过,他若真愿给一个正当名分,那便是好的。”
说着,宋夫人牵起女儿柔白的手,“他若只是戏弄而已,为娘便同你父亲说,带你离开盛京,省得听那些旁人的笑话。”
宋意欢眼眸望向母亲,不知在想什么,轻抚了宋夫人的手,“夜深了,娘亲早点休息,女儿自有主意。”
话语尽后,宋夫人也不再说些什么,拢了身上外衣退出宋意欢的闺房。
门口的大丫鬟提着灯盏在等候,寒风瑟瑟,宋夫人停顿半刻,随后缓缓消失在走道中。
不久后房内的烛火被剪灭,陷入漆黑中,宋意欢侧躺在床榻上,被褥里有些寒凉,便捂实了些。
身旁没了那个人暖着,她竟有些不习惯。
不久后便是过年,宋意欢想着父亲算是死里逃生,前世这个年没能好好过,如今得好好补回来。
翌日一早,宋意欢洗漱过,就同张管家说去置办些好的年货,把府里该换的都换了,去去晦气,不必担心钱的事情。
正打算去到怡院里同爹娘坐坐,小厮来传,穆家世子和四小姐来了宋府后,宋意欢略有诧异,本来以为穆洛落是在东宫受了欺负,这兄妹二人此番来宋府是找茬的。
待小厮把这个蛮横跋扈的四小姐请到怡院来,只见她尤为的老实本分,神色谨慎,怀里抱着琴盒,胆怯地跟在穆奕身后。
穆奕先是领着她给宋太医夫妇行礼问了声好,然后便说是那日家宴中,穆洛落断了宋意欢的琴,特领着她来宋府赔礼道歉,还送来不少赔礼。
做得是礼致彬彬的模样,就像前世穆老夫人让他来致歉时一样,穆奕的身世学品,放眼盛京里的确是显赫的存在,家大业大,平日里儒雅温和,不少贵女都心慕于他。
若不是出了这事,宋家夫妇还是挺看中他的,只不过现在就不再提了。
宋意欢则坐于一旁始终没有开口说话,反倒是看着手里的医书,就当二人不存在。
穆奕心里略微感到不舒服,他几时遭过她的冷待,就如同吃了石头喉里,不上不下的。
穆洛落端着琴盒来到宋意欢跟前,轻声道:“意欢姐姐,玉琴的弦都接好了,这次是洛落的错,给你赔礼了。”
她在东宫是被罚怕了,来时那叫黎术的太监冷着声告于她,“说话恭敬些,往后你可得罪不起这宋二小姐,若是她没饶你,你还得受罚。”
人都把琴端到跟前来了,宋意欢怎么说也得理会一下,身前的穆洛落端着琴盒,手指上好几道口子都缠了纱,显得有些狼狈。
宋意欢微顿,毕竟是国公爷的女儿,有些没想到她会受这样的罚,把琴盒打开,里头鹤唳清宵完整无缺,琴弦一根不落。
宋意欢便让柳薇把琴给收下,不再像与这样的小丫头计较,便道了声无妨,穆洛落仿若松了口气。
这琴接下后,宋太医抬起暖茶轻啜,开口道:“今日你们来了正好,关于两家的婚约,穆世子可也有心作废这纸婚约?”
穆奕神色略僵一下,下意识将目光看向宋意欢,她却仍是不予理睬,反而看着未敞的窗牗,从未看过他一眼。
穆奕蹙紧眉,还是回道:“后生心有所属,便不耽误意欢了。”
房内略有些安静,宋意欢不禁勾了勾唇,前世怎么不说耽误她,拖着她三年,最后从正妻变成妾侍,这种客套话听着都让人觉得可笑。
上座的宋初尧放下茶杯,令张管家去把早年两家立下那纸婚约拿来。
“前些日子也闹出了动静,老夫这现在也从狱中脱身,既然如此,便劳烦穆世子去同穆老夫人说一声,这纸婚约,老夫烧了,往后意欢同穆世子便再无瓜葛。”
宋初尧看了看手中的婚约书,神色淡然地将它扔入炭盆中,火焰燃烧,很快便可烧为灰烬。
穆奕略有紧张,侧眸看向宋意欢,她正瞥着那化为灰烬的纸,美人如玉,唇角微勾。
见这一幕,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