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后,殿下便为新帝,纪年改元,万象一新,忽然感到不真实感,意欢不知是不是该为殿下开心。”
李君赫瞥了一眼四周的太监宫女,然后俯身靠在宋意欢耳边,揶揄笑道:“往后你便是皇后了,快莫哭了,传出去多让人笑话。”
宋意欢回道:“我没哭,只是有些感慨。”
李君赫立回身形,应了她三声好,握着宋意欢的手走下清元殿外的石阶梯,平缓地道:“清元殿乃为举行重大典礼和接受文武百官朝贺之地,当年父皇在此殿诛杀北方齐王,封号登帝,他步步为营,将李家的江山从韩家手中夺回,功绩赫赫,无人不敢臣服于他。我与父皇相比,差多了。”
宋意欢抬眸与他相视,李君赫接着道:“所以父皇吩咐的每一件事,我极力做到尽善尽美,包括幼时照顾昭景和锦宓,自小便由陈太傅教导,太傅曾说我过于执拗与较真,因为不愿让父皇失望,而这次亦是一样,不愿让他失望。”
这是他坦然地与她提起心中的事,宋意欢上前将太子高大的身躯抱住,轻轻道:“殿下会是个好皇帝的,在我心里你已经很厉害了,并不比皇上差。”
李君赫温和笑着,用手摸摸宋意欢的发顶,“不过我也比父皇好,他登帝时身边没有母后,而我有你。”
夕阳余晖下,太子牵着宋意欢缓缓走在皇城宽阔的朝场上,一望而去,是层层的朱红高墙,青砖碧瓦。
太子忽然道:“我八岁那年,你放了我的羽雀。”
“......”
“是不是还亲了我,啧啧,到底是谁先对谁非礼的。”
宋意欢心虚道:“我不是故意的,才没有亲你。”
李君赫瞥她一眼,“你八岁那年,是不是你贪吃饼酥,然后答应和我同住东宫的,为何吃完饼酥就反悔,在东宫没到一天就哭闹着回去,我不让你走,还说我骗你。”
宋意欢低语回道:“就是骗我,你也没说得我和你同住才给吃,不然我岂会吃那个饼酥。”
“那你十二岁那年,我好心将你从池水里捞出来,带回东宫换衣裳,自此便处处躲着我,避而远之?”李君赫道。
宋意欢羞恼起来,“谁让殿下扯我裙子!登徒子。”
太子这个大冷脸,哪有这样凶神恶煞地扯她裙摆的。
李君赫顿了顿,则缓缓道:“这不是见你裙上有血迹,我找找伤口......”
言罢,李君赫摆摆手,想了她初潮这事的确是他的不对,不再与宋意欢争辩下去,则是一本正经地将她扶上锦云辇。
宋意欢想着想着,竟被他气笑了,像太子这样的‘恶霸’,他们若没有重来,那该怎么办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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