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阻止自己,来人迅速告退离去,继续执行去了。
熬药的药屠随口唤了声,“桑桑,喊过来。”
角落里切药的人立刻起身出去了,不一会儿便喊来了卜桑桑。
“师父。”卜桑桑打了个招呼等吩咐。
药屠手上专注自己的事,嘴上徐徐道:“我说过的,那个秦诀不实在,跟你不是一路人,那个什么探花郎跟你其实无冤无仇,你非要杀他不可吗?”
卜桑桑:“就当是了一桩心事。”
药屠:“他若跑了,你是不是还要追出大荒原去杀他?”
卜桑桑默了默,最终还是点头了,“是。”
药屠:“我就知道是这样。丫头,这次我不拦你,但只准这一次,若是失手了,就此作罢。”
卜桑桑:“大荒祀已经结束了,让他死在天族境外,不会留下证据的。”
药屠略摇头,“证据是给需要的人准备的,有些人有些时候不讲证据也能给人定罪,外面那些复杂事我不明白,也不想去明白,师父我只知道一点,能让大族长放过的人,你是没资格去动的,适可而止吧。”
卜桑桑:“师父,您说过的,咱们积庐山有仇必报,故能威慑四方。”
药屠:“那是前半句,用来吓唬人的,后半句我不轻易外传。”
卜桑桑眸生讶异,“还有后半句?”
药屠平静无奇道:“报不了就不报。”
“……”卜桑桑无语久久。
自由的风,需要用双脚去感受。
对站了十天格子的人来说,还是头次发现走路是件愉快的事情,他们在旷野里放开了双脚步行。
隆隆声如一座山一样冲撞而来,是一只尖牙利嘴套着笼头的凶猛巨兽,靠两条健壮后腿奔跑,背上坐着一群人,有人拉着缰绳操控方向,有人举着火把,有人嗷嗷歌唱,还有人对着下面闪躲开的庾庆等人哈哈大笑。
一只两只三四只相继隆隆冲了过去,带着一阵腥风消失在了夜幕中。
不一会儿又见数只大鸟从朦胧胧的空中飞过。
庾庆等人抵达凤族驻地时,发现这里暂时还没有要撤的迹象,不知道是不是在等他们这些客人回来。
庾庆一眼就看到了营地内挺着大肚子的叶点点,还有缠着绷带受了点伤的凤藏山,立刻带着南竹和牧傲铁过去打招呼,互问了下情况。
获悉凤藏山代表凤族接受了鬼族的挑战,并打败了鬼族的挑战人员,算是为凤族立下了大功,庾庆等人自然是连连恭喜。凤藏山的态度略显生分,笑的也比较矜持,没办法,他也是接到了族长那边的警告。
整个大荒祀下来,凤族过的还算是顺利,除了鬼族也没遇到其他相邻部族的挑战,就打了一场,最大的变故反而是一群客人不省心,残废的残废,被抓的被抓。
这里刚跟夫妻两个打完招呼转身,庾庆看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此的人,从一座帐内走出的池碧瑶,这女人也在?他愣了一下。
池碧瑶也看到了他,对他不屑一顾的样子,转身去了凤金旗的帐篷。
庾庆几人随后也回了自己帐篷,发现还为他们空着,南竹哎哟喂的直接往地上一躺,摊开了四肢直哼哼,“舒服。”
然并未舒服多久便有凤族人员来传话,说族长今晚要设宴款待大家,请大家带着各自帐篷里的桌凳赴宴。
客随主便,夜幕下的篝火边很快便聚集了一大群人,除了个别客人,譬如褚平昆,其他基本都露面了。
说是设宴,其实也没什么好酒好菜,简单的烤肉配酒水,宾主双方一番不痛不痒的客套,然后吃吃喝喝,没任何气氛,也不知是主人不太喜欢这些客人没有人搞气氛,还是客人都闷着鬼心思。
等到大家吃喝的都差不多了,凤金旗让人满上了酒水,亲自向众人举杯道:“明早,我凤族就要归山了,诸位贵客就恕不远送了,谨以此酒与各位作别。”
这话也没什么问题,在场客人基本都是占了凤族名额来见识大荒祀的,如今大荒祀结束了,自然是就此作别,不可能再绕到凤族老巢去再分别。
敢情是散伙饭。
“好。”庾庆第一个端着酒盏站起响应,是最痛快的一个。
南竹和牧傲铁相视一眼,自然是起身跟上。
其他客人的目光一阵乱瞟后,除了池碧瑶和禅知一,也都默默站了起来,一同响应了凤金旗的话,同饮。
宴请结束后,各归各的帐篷。
拎着马扎回到帐内的庾庆坐下后瞅了眼向真,问道:“向兄,明日就要分别了,不知向兄要去哪?”
向真放下手里的马扎,随口回了句,“不分别,你去哪,我去哪。”
师兄弟三个面面相觑,庾庆终于也憋不住了,起身晃到了向真跟前,“我说向兄,你这也太明显了一点吧,都不带拐弯的,把我们当傻子吗?明人眼前不说暗话,你真不适合做卧底,咱们就把话给挑明了吧,你跟着我们肯定是有目的的,说吧,你到底想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