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严寒听她这语气,她似乎知道安可儿是谁似的,是了,之前潮商标向民间征集图纸,安可儿就是因为图纸才跟孙总结了这么大的梁子。
那张图纸最后怎么样了,潮商标最后公布的得奖人也不知道是谁,邹严寒自那天之后就没再关注过。
虽说两家公司是有合作,但这合作全是经顾慕臻之事,他和于时凡都不负责这片,今天又只顾着为安可儿出气,到现在也没问孙总为何突然要绑架安可儿,还让自己的夫人和女儿那般对她。
邹严寒望向温柔:“你认识安可儿?”
温柔说:“认识呀,我们潮商标向民间征集图纸,她是最后优胜者,我还签了她到我们公司上班,不过她的志向不在此,她想做潮商标驻谍城的第一个代理商,我也给了她一周的时间去筹备钱。”
说着,她忽然懊恼地啊一声:“难道是因为我让她在一周内筹到一百万块钱,所以她才出事的?”
她哎一声,站起来在两排休息椅之间来回的走:“早知道我就先借她一百万了,我看她是个能做事的,图纸被孙总霸占了,她也没有惊慌,还知道打我公司电话,找上我,向我说明详情。她能处理好这种事情,就证明她是个心思极缜密之人,且遇事不慌乱,我想着她能够把代理做起来,就给了她机会。可我跟她不熟,冒然张口说借给她一百万,显得我潮商标无人可来做代理,非她不可似的,就没张口。”
她又站在那里,望着邹严寒:“是不是因为钱的事儿,她才受伤?”
邹严寒抿唇,原来安可儿找他要九十万,是想拿下潮商标的代理权,温柔说要一百万,她却只要九十万,想必另十万块钱是潮商标给的奖金。
邹严寒张了张嘴,正准备开口说话,温柔又忽然啊一声:“我想起来了,那一天孙亦紫也去了,但孙亦紫很不满意我们公司对待这件事情的处理方法,她没有参与最终与安可儿之间的比赛,甩下狠话就走了,莫非,跟孙亦紫有关?”
听到这里,顾慕臻挑了挑眉头。
那天中午他是陪着温柔去见的安可儿,自也知道这其中的细节,他侧过脸,看向邹严寒。
邹严寒微沉了沉脸,出声说:“确实跟孙家人有关,她的手就是孙亦紫伤的,以我看,是用高跟鞋踩伤的,而且是一根接一根,五个手指头,全部受了伤,如果文林不能将那手全部治好,她的右手,就废了,以后别想再画出图纸。”
温柔蹙眉,感觉只这么听着就疼,安可儿生生受着,该有多疼。
而且,对一个设计师来说,手有多重要,孙亦紫居然那么狠的心,真是恶毒!
再想到那天孙亦紫离开公司时的嚣张气焰,温柔哼道:“以我现在的地位,孙亦紫都敢对我大呼小叫,诅咒我早晚失业,还诅咒我们公司早晚倒闭,何况安可儿了。”
原本顾慕臻不愿意插手这件事情,也不会多做评论,这是邹严寒的感情问题,他虽然是兄弟,有需要的时候他帮忙可以,但干预的事情,他不会做。
可一听到温柔这话,他忽的抬起眼眸,低声问:“她对你大呼小叫?还诅咒你?”
温柔走到他面前,说真的,她并不是煽风点火,她原本也不计较孙亦紫说的那话。因为她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但孙亦紫居然对安可儿做这种事情,她实在气不过,就将那天安可儿在潮商标的会议室所摞下的狠话说了一遍。
她是实话实说,没有任何添油加醋,可饶是这样,顾慕臻听了,眼神还是跟着一层一层的泛起冷意,嘴角也勾起杀伐之气,他的女人,他都不舍得大声吼一句,那个叫什么孙亦紫的,居然敢!
顾慕臻抬眸,看了温柔一眼,起身走到楼道里,拿出手机给李以打电话:“给我查一个叫孙亦紫的女人,不管她是死是活,都不许她出现在谍城,她若敢再在谍城出现,整死她。”
李以以前是顾银章的人,现在是顾慕臻的人,跟在顾银章身边那么多年,什么事情没见过,什么事情没做过,听了顾慕臻这话,他连问都不带问一句,直接说:“少爷放心,我一定让她后悔生在谍城。”
顾慕臻挂断电话。
李以下去办事情了。
顾慕臻收起手机,又回到手术室前,把温柔拉到一边,问她:“今天若不是发生了安可儿这事儿,你是不是就打算把这事儿隐瞒了?”
温柔眨眼:“孙亦紫的事?”
顾慕臻脸色不好:“嗯!”
温柔说:“又不是什么大事,我跟你说这个做什么,以后也不一定见得着了,她对我而言就是陌生人,我也没把她的话放在心里,不值得一提。”
顾慕臻的脸色还是臭臭的:“她确实不值得一提,但你受了气,却不对我说,你有把我放在心里吗?”
温柔:“……”
她没受气呀!
还有,这两件事情,他到底是怎么给扯到一起来的?
温柔无语:“我都说了,我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怎么可能会生气?没生气,哪来的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