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锦易将孙亦紫以及孙总还有孙夫人的尸体埋在一起,建了碑,插了花。
江薇虽然很讨厌孙亦紫,又听说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后,对孙亦紫那是又恨又同情,如果她还活着,江薇一定饶不了她,让她去害顾续!
可她死了,江薇也就不跟一个死人计较了,什么讨厌恨呀厌恶啊,皆散了。
江薇和凌小小都给孙亦紫的墓碑上摆了花。
见吴锦易站在那里,神情萧瑟的样子,凌小小张了张嘴,想劝他几句话,让他别伤心,可又觉得他心爱的女人不在了,劝他不伤心,对他又太残忍,便又什么都不说,扯了扯江薇的袖子,意思是走了。
江薇瞪她一眼,她不舍得说吴锦易,可江薇舍得。
江薇就见不得吴锦易为孙亦紫情伤的模样,冷哼道:“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早就说你眼瞎了,你还偏不信!”
“你看看这个女人都做了什么事!她居然下得去手害顾续!顾续才两岁多呀!这女人何止蛇蝎心肠,简直就不是人!”
见吴锦易朝她看了过来,似乎想说话,她又打断他,自顾说道:“你不要说她是被威胁的,被胁迫的,身不由己。如果不是她自己心术不正,那些人又怎么会找上她!”
“椿城这么多人,别人都不找,专找她,她脸大吗?我看就是苍蝇不盯无缝的蛋!正因为她有坏心思,才能被人利用胁迫。”
“说到底,她就是咎由自取,你还在这里为她伤心,你为她伤心什么呢!这种人早点死了好,免得她到时候再为了什么目地,连你的孩子都能害!”
这话说的就有些过了,凌小小大力拉她:“行了,你别说了!”
江薇哼道:“我为什么不说?我又没说错!”
凌小小:“……”
吴锦易看了江薇一眼,又看了凌小小一眼,这才低沉地出声:“是我有眼无珠,我承认,但孙亦紫已经死了,往后也别再说她坏话了。”
他又仰了仰头,看着这墓园里正一点点冒出绿色的树叉,“我也不是很伤心,说来连我自己都不太相信,我对她的死,竟没有太多悲痛,我只是觉得……有些难过罢了。”
“我跟她交往了一年多,我一直认定了她是我的妻子,是我要一辈子呵护的女人,可到头来我却发现,我一点也不了解她,而她,从接近我开始就是一个骗局,然后,她一路骗,一路骗,骗我到现在,骗不下去了。”
他又看向孙亦紫的墓:“她或许对我也有真情,但那样的真情是建立在我可以给她她想要的那种物质生活的基本之上的吧?如果我一无所有,她不会多看我一分,更加连骗我的心思也没有。”
“所以,我是为自己可悲,我为之经营的,我认为完美的爱情,甚至是未来婚姻,竟是泡沫一般的存在。”
江薇撇嘴:“你认知挺清晰的嘛!”
吴锦易淡淡地扯了一抹苦笑,其实这样的认知,他还真的不想有,他宁可孙亦紫是个极平淡寻常的姑娘,她穷,她可怜都行,就是不要是这样的女人。
凌小小见吴锦易开口说话了,便劝他:“你能想开就行,能认清一个人,其实是幸事。”
“嗯,对我来说,算是因祸得福吧。”
如果不是因为发生了这些事情,吴锦易还是会那么的相信孙亦紫,直到娶她为妻。
到那时候,她再暴露出本性,吴锦易就是后悔,也晚了。
如果再跟孙亦紫生了孩子,吴锦易的人生,大概也要被毁了。
如果孙亦紫安份还好,如果她不安份,祸害的,可能还不仅仅是吴锦易,甚至是整个吴家。
吴锦易想到这里,忽然后背就涌出一阵冷汗,竟是庆幸他在结婚前,看清了孙亦紫的真面目,如果是婚后看清了孙亦紫的真面目,那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未来。
吴锦易最后看一眼孙亦紫的墓,转身走了。
江薇吐了吐舌,也跟着离开,还在后面戳吴锦易的手臂:“你就这样走了,不再跟那女人呆一会儿。以她生前那黏糊劲,她肯定希望你一直呆在这里陪她的。”
凌小小跟在江薇身后,听着她的话,都想锤她一顿!
她是故意的,故意这么埋汰吴锦易。
凌小小将她往身边狠狠一拉:“你这会儿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江薇还没怼话,前面的吴锦易来一句:“没关系,让她说,她今天不唠叨完,明天也会唠叨,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她不逮着这个机会把我狠狠嘲笑一番,她就不是江薇了。”
江薇:“……”
凌小小:“……”
江薇翻白眼:“谁嘲笑你了,我哪里说错了吗?”
“没有。所以你说,我听。”
江薇:“……”
他这么说,她还真没办法再叨叨他了。
江薇哼一声,大步走出去,先上了车。
凌小小也要追上去,却被吴锦易伸手拉住了胳膊。
凌小小步子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