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当事人自然也看得一清二楚。
以前给邹严寒打电话,确实是冲着帮张若云牵线去的。
如果张若云真跟邹严寒好上了,对他以及他们公司都是好事。
他跟张原是合伙开的公司,所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但今天,他不单单是为张若云牵线,也是想为自己牵一牵线。
方横缓了缓,又徐徐地含着笑意开口,声音有些慢,有些迟疑,但还是将他的意思表达清楚了:“我想喊你,其实并不是为了若云,我是想着你若能来,就能把盛小姐也邀请上。”
盛小姐?小贝贝?
邹严寒最近确实经常会接到方横的电话,但他从来没提过盛米贝。
这是什么意思?
他对盛米贝有意思?
邹严寒挑了挑眉,心下明白了,但不挑明,只笑着说:“我不想去,但我能帮你问一问,看米贝去不去。”
方横立马道:“感谢,太感谢了!”
邹严寒说:“我来给她打电话,她什么意思,我再微信跟你说。”
方横连连说了好几声好,将电话给挂了。
邹严寒倾身去勾床头柜上的烟灰缸,安可儿见了,立马端着木托盘走过去,将托盘稳稳放置妥当,拿了烟灰缸捧在他的手边。
这么殷勤。
薄唇勾起一丝笑,他将烟摁灭进烟灰缸里,安可儿又自觉地拿走,到洗手间去洗。
邹严寒一直看着她,等她钻进洗手间了,他的视线也没收回,听着一墙之隔的流水声,脑海里不自禁的就想到了昨晚。
然后身体深处又滋生出邪恶的想念来。
他抿紧唇,垂下眸子,找到盛米贝的号码,拨过去。
讲了两三句,盛米贝就问:“慕臻去不去?”
邹严寒说:“我没问,但想也知道他不会去。”
盛米贝说:“你都没问,怎么知道他不去?”
邹严寒轻轻地笑了一声,怎么知道的么,以前可能真不能体会,但现在似乎能体会了。
顾慕臻有温柔,周末对他而言,是天堂。
他哪里舍得从天堂里出来,参加什么无聊的露营。
如果是以前,邹严寒可能也会去凑个热闹,但现在,他也没心情了。
他看着洗好烟灰缸走出来的安可儿,笑着冲盛米贝说:“反正他肯定不会去,你想不想去,你自己决定。”
盛米贝说:“你们都不去,我一个人去有什么意思。”
邹严寒说:“我跟慕臻不去,但时凡应该会去,你问问他,他若去,你就跟他一起去,你刚回来,多接触些人有好处。”
邹严寒的本意是让盛米贝多接触些人,把目光从顾慕臻身上移开,方横既喜欢盛米贝,那就多给他制造些机会。
虽然邹严寒也疼盛米贝如妹妹,但他真正在意的还是顾慕臻。
纵然以前对温柔很有意见,可如今温柔要跟顾慕臻结婚了,邹严寒就不会让人再来破坏,盛米贝也不行。
当然,以顾慕臻的能为,别人也没那本事再破坏他和温柔的感情。
邹严寒说完,盛米贝直接挂断,打给于时凡。
邹严寒看着被挂断的手机,耸了耸肩膀,也不给方横回信息了,反正一会儿盛米贝肯定会自己跟方横说。
邹严寒将手机甩开,安可儿立马把木托盘端起来,递给他:“你吃点饭。”
邹严寒瞥她一眼,接过托盘,拿了个靠枕,放平,把托盘摆上去。
动手吃之前,他指了指身边的位置:“坐过来。”
安可儿想跟他说一说钱的事情,自然不会忤逆他,很听话地坐了。
刚坐下,邹严寒就侧头过来,冲她的脸吻了一下,又往下吻她的唇。
安可儿一动不动,任他为所欲为地尝遍她唇内的滋味。
退开的时候,他眼神幽暗,呼吸微喘,但很克制,像个没事儿人一样拿起筷子,吃起了早餐。
吃完,安可儿将托盘收回去,拿下楼。
邹严寒起床洗了个澡,换了一套家居服,等安可儿重新回来,他就让她把地上的狼藉都收拾了。
安可儿红着脸,认命地去收拾着那些令她脸红心跳的东西。
因为床四周铺的全是地毯,扫把不能用,邹严寒也没给她说哪里有吸尘器,她也没用过吸尘器,只好弯腰去捡。
邹严寒站在那里看她,目光随着她一点一点的收拾越来越幽深,但他没动她,只是又摸出一根烟,靠在那里点燃,吸着。
等她收拾好,全身上下都燥出一身红,他这才伸手勾住她的腰,把她按在墙上吻了起来。
男人的气息太沉,攻击性太强,安可儿隐隐的有些颤抖,她身体还疼着,不能再伺候他,若他强行索取,她也只能给他,可她的身子,大概会遭到极大的伤害。
她忽然就对这种事情很惊怕,内心生了恐惧。
邹严寒感觉出来了,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