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很好,把钱拿出来。”
寸头男一听,眸子瞬间瞪大:“邹总,你什么意思?”
邹严寒冷笑:“听不懂?蒋深,讲给他听。”
蒋深腾出一只手,推了推眼镜,笑道:“少爷的意思是,你打劫了安可儿小姐,害得安可儿小姐被虐待,你如果想要钱,命留下,你如果想要命,就把孙总雇你所花的钱拿出来,一笔勾销,少爷自此不再追究这件事。”
寸头男刚才还在为孙总默哀,这会儿就开始为自己默哀了。
他就拿了孙总一千万,累死累活地找了好几天人,到最后,被人揍了,又被人恐吓了,还得把钱掏出来,这叫个什么事呀!
所谓竹篮打水一场空,说的就是他跟孙总!
孙总那样的人都妥协在这个男人的权威之下,他又怎么敢顶风对干呢!
寸头男憋屈地将刚到手没多久,还没来得及捂热的一张一千万支票递给了蒋深,灰头土脸地带上兄弟们走了。
走之前,好心地把安奶奶的落脚地对邹严寒说了。
邹严寒让蒋深拿了十万给他。
寸头男拿着那十万块钱,热泪盈眶,都想给他跪了!
还好,至少还混了个十万。
寸头男捂着那十万块钱,跟兄弟们勾肩搭背,走了。
邹严寒让蒋深去把安奶奶带出来,再安顿在车上,安奶奶眼睛看不见,但耳朵听得见,她知道她和孙女被人绑架了,后来又陆陆续续地听到了声音,可听的不清楚,她很不安,因为她找不到安可儿。
刚刚蒋深告诉她,安可儿在车上,她就跟着来了。
一上车就问:“我孙女呢?”
这是头一回,邹严寒听到安奶奶开口说话,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安可儿在他怀里,但情况不太好。
蒋深坐上了驾驶座,负责开车,邹严寒抱着安可儿坐在后面,安奶奶被蒋深安排在了副驾,还给她扣好了安全带,至于那抱头哭在一起的孙夫人和孙亦此,邹严寒没管,蒋深自然也不会管,他直接将车往后一倒,再打个转,朝着前方的马路驶了去。
邹严寒冲安奶奶说:“她还在昏迷,但身体没事,你不用担心。”
安奶奶问:“为什么会昏迷?”
邹严寒说:“疼的吧。”
安奶奶默了一瞬,又说:“我们遭到了绑架,那些绑匪们是不是对安安做了什么?”
邹严寒说:“脸和手受了伤,其他地方没事。”
手受了伤。
这四个字如某个痛神经一般,一下子扯的安奶奶的大脑生疼生疼起来,她情绪瞬间失控,大嚷大叫,扯开安全带,就要冲下车,好在这车可不是她想冲就能冲下去的。
可她这么失控,拍车门的举动十分恐怖,还是吓着了邹严寒和蒋深。
她眼见开不了门,出不去,就眼睛一转,盯向蒋深。
她瞎了,那眼睛空洞而无神,这么盯着蒋深,令蒋深一阵头皮发麻。
邹严寒立刻道:“靠边停车!”
蒋深快速地将车挨绿化带边缘的人行道停去。
等车停稳,邹严寒冲蒋深使了个眼神,蒋深一抬手,将安奶奶打晕了。
等把安奶奶扶好,椅背也往下放平,让她能够躺的舒服,蒋深这才松一口气,忍不住冲邹严寒抱怨:“少爷,你这看上的到底是什么女人啊,这么多事!这老奶奶怎么回事?”
邹严寒蹙眉,看一眼安奶奶的静下来的脸,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也只认识了她们几天。”
蒋深额头顿时一抽:“你不是一向怕麻烦吗?怎么这回就招了一个这么麻烦的女人,才认识几天你就管东管西了,是不是连这位老奶奶你也要管定了?”
邹严寒没言语,只是又看了安奶奶一眼,这才把视线落向怀里的安可儿身上,他低头,把唇贴在她的唇上。
昨夜一个人睡帐篷,他就在想她。
半夜里他也爬起来解手了,在于时凡后面,他是亲眼看到于时凡钻到了何乐的帐篷里去了,他也听到了顾慕臻和温柔的帐篷里发出的声音,他回去后,几乎睁眼到天亮,对安可儿的渴望比夜色还要深。
原想着今天回来了,晚上他能好好享受一番,却不想,她竟遭遇这种事!
邹严寒对孙总的大部分怒火皆是因为他毁了他晚上的享乐!
蒋深看着邹严寒低头吻上那个女人,他内心一阵恶寒,那女人的脸都肿成那样了,他也吻的下去。
不会错了,这回肯定是真爱!
邹严寒没有贴很久,大约一分钟后,他抬起头,见蒋深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他冷冷地剜他一眼:“先送我到医院,你再带安奶奶回我的公寓,六号街的黄金海岸小区,密码你知道,我没回去,你就不要走,等我回去了你再走。”
蒋深说:“我太长时间不回去,总裁会发现。”
邹严寒说:“我会跟我父亲说,借用你几天。”
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