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衬着那润绿色,煞是好看,只是……戒指好像有些大了,套进去后就直接落到了指根处。
“好像太大了。”顾嘉故意皱眉:“这怎么办呢?”
“是……是有点大了。”齐二认为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他也皱眉:“顾二姑娘的手太细了。”
这个大小是他估摸着来的。
顾嘉这时候才伸开拳头,将那玉戒指放在了自己的中指上,却是恰恰好的。
顾嘉眨眨眼睛,笑看着齐二,眼里有点小小的得意。
齐二:“……”
顾二姑娘故意逗我……
……
送走了齐二后,顾嘉呆呆地坐在榻上,想着上辈子,这辈子。
这一切都像是一场梦,兜兜转转,利州城还是那个利州城,她和齐二又出现在利州城,只不过两个人如今不是夫妻了。
她用手抵扣住额头,心间多少想法涌上来,然而最先记起的还是做阿飘时看到的那个齐二。
她走了后,齐二会怎么样?
她不太敢想的,一想心口就猛烈收缩的疼。
深吸口气,她让自己平静下来,让自己去想这辈子的齐二,那个俊朗的年轻人,那个对过去一无所知,如同上辈子一样把玉戒指递到自己手里的齐二。
这么俊朗的年轻人,他该有很好的前途的,如果他真得要和自己在一起,那自己……该怎么办?
顾嘉来回想了半晌,终于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去找个大夫,提前调理下身体。
毕竟上辈子大夫说自己无法孕育,又说好生调养,还是有些机会的。
只是四年而已,也许,也许自己还是有希望孕育子嗣的……
顾嘉不太敢细想,但是又觉得,自己总应该去试试吧。
之前不去试,是因为没人值得这样,她不想为了个男人再折磨自己,也不想把自己放到被别人评判“能不能下蛋的鸡”的鸡的地步。
无论是能下蛋的鸡,还是不能下蛋的,她都不想当一只鸡。
她想当人,堂堂正正的人。
但是现在,为了齐二,也为了自己,她想再试试。
假如齐二不说放弃她,那她就不想放弃自己。
……
这几天齐二虽然忙着,但是早晚间都会命人送来花笺,有时候也没什么重要事,就是说说他做了什么。
譬如“今早用的是糯米糕,上面沾了白糖,我觉得你应该爱吃这个”,或者是“今日盐政司公务繁忙,我回到家天已大黑”,再或者是“今日无事,在盐政司看了大半天的书,最后同僚过来和我说起他家中小妾,我不想听他的小妾和他家正妻如何争夺金钗的事”。
如此这类的废话。
顾嘉看着他端正的笔迹,想着他说这些事的神情,忍不住笑起来。
难为他,鸡零狗碎的事都要和自己说说。
顾嘉心里甜丝丝的,她觉得齐二对自己很重视,才喜欢把一些小事统统都分享给自己。
这么笑着的时候,她的笑突然顿住了。
她突然想起,上辈子不是也一样吗?
上辈子的齐二,回到家中后,若是有什么,他都会提一下。
只是当时他的神情看上去很正经,一丝不苟的,倒像是在和属下讲述公事一样,以至于她一只耳朵听一只耳朵不听的,根本没往心里去。
便是听了,也觉得枯燥无味。
顾嘉怔了一会儿后,便想起齐二上辈子一个劲地拿顾姗当借口的事。
若是以前,她会笑话齐二傻,太笨了,也怪不得自己误会。
如今看来,其实傻的不止是齐二,还有自己。
那么一个对自己用心的夫君就在自己身边,只是自己眼里看到的却只是那些表面的肤浅,以至于从未想过他对自己的用心罢了。
其实想想夫妻四年最后却因几个月的分离生了间隙,又怎么会是一个人的错?若说他过于端方古板不会说那些甜言蜜语也不曾把话说开了来开解她,那她何尝又有几次和他说过这些呢?
不过是各自猜测,最后反而离了心,凭空生了猜忌罢了!
顾嘉正胡乱想着这个,就听得小穗儿过来说:“姑娘,之前请的那位大夫到了。”
顾嘉一听,忙命小穗儿把对方请进来。
请来的这位大夫也是利州城的名医了,于那妇科之上也颇有些钻研,顾嘉是费了心思才把对方请来,想着先让对方过过脉,看看自己到底是什么情况。
一时那大夫进来了,先和顾嘉见礼,之后便请脉。
老大夫诊脉半晌后,这才道:“姑娘怕是才经过风寒,身子虚弱,且有些贫血之症,当好生进补,老朽给姑娘开个方子,姑娘配成丸药,每日取一粒来吃就是。”
顾嘉颔首,又问起老大夫一些问题,老夫人都一一作答了。
问来问去,老大夫并没有提起这子嗣艰难一事,顾嘉到底是一个姑娘家,却是不好主动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