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本性自私凉薄,奸滑狡诈,从来不在意人类如何,惹着他们,杀人是常事。
原本他以为乌莫村附近的妖不会管人类的事情,哪知道这乌莫村却是特类,那只大妖竟然真的出手了。
勒着脖子的藤蔓起来越紧,他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渐渐地流失,手中的黄符渐渐地熄灭,如同他的生命一般……
“住手,别弄死他,拜托了。”
意识模糊中,好像听到有谁说话,可惜下一刻,他完全失去了意识。
钱昆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从远处跑来的一个……天师,他手中拎着一把桃木剑,用剑挑起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的申涛,看得他忍不住吞咽了口唾沫,觉得浑身都疼得厉害。
米天师检查完地上申涛的情况,发现他虽然只剩下一口气但还算是活着,顿时松了口气,再仔细
检查,发现他的魂魄有些不稳,想来是今晚连续受伤失了精血,快要支撑不住了,便拿出一张符贴在他身上,以保他的灵魂不离体。
接着又和那一丛张牙舞爪的妖藤交涉,“奚展王已经答应只要这个人不死,就交给我处理。今天麻烦你们啦,你们可以回去了。”
妖藤迎风飞舞,仿佛在估量他的话,直到得到了来自奚展王的指示,才在黑暗中窸窸窣窣地退去。
妖藤退去后,米天师暗暗擦了擦汗,目光看向一旁坐在地上的男人,走得近了,能闻到一股子的尿骚味,顿时明白了什么,呵呵地笑道:“钱二少爷是吧?你想死还是想活?”
钱昆一张脸惨白惨白的,嘴巴哆嗦着,根本说不出话来。
如果他知道天师斗法是这么可怕的事情,他一定不会掺和,也不会想着借这些人的手来除掉他大哥。
可是现在一切都太迟了。
今晚的一切,都快要吓破他的胆了。
米天师看了他一眼,捏起一张驱鬼符,招来一只鬼奴。
当鬼奴出现时,钱昆哼也没哼一声,就这么软绵绵地倒下了。
米天师笑呵呵地踹了他一脚,就这米粒大的胆子,也敢生起这等谋财害命的念头,真是不知死活!
***
奚辞煮了一杯热腾腾的姜红糖水,端进屋子里,就见郁龄窝在沙发上,盯着手上那条手链。
经过今晚一战,手链虽然看起来仍是那副古拙无华的模样,但是铃铛上镶嵌的猫眼石却如同洗去了蒙尘的灰,看起来更漂亮了,从几块钱的地摊货进化成几十块的精品店货,不过依然看起来并不怎么高档的模样。
“郁龄,喝点红糖水暖暖身体。”
奚辞开口道,坐在她身边,将姜红糖水递给她。
女性属阴,虽然先前她没有直接参与到战斗,可是那天地阴煞之气太浓,她就站在旁边,对她的身体还是有点副作用,喝点姜红糖水,补充一下元气。
郁龄看着端到面前的红糖水,抬头看向坐在身边的男人,顿了下,伸手接过,慢慢地喝起来。
奚辞脸上露出柔和的微笑,摸摸她的脑袋,清润的声音响起,“你别太伤心,外公应该是被那法器收回去了,他日我们找到控制他的法器,总会有办法恢复他的自由身,让他进黄泉路投胎。”
郁龄轻轻地嗯了一声,盯着他道:“一定会有办法的。”
奚辞笑着应了一声。
等她喝完一杯红糖水后,他接过杯子,见她又去研究那条手链,说道:“这渡厄铃是郁家祖传的东西,只有郁家人才能驱使,以后你随身带着,就算遇到妖邪,也有一战之力。”
“能达到你们这样的程度么?”她问道。
奚辞失笑,如果可以,他宁愿守在她身边,将所有的伤害都为她挡住。“只要多练习,应该会的。不过这渡厄铃的作用多是辅助和防御,并不主攻击。”
郁龄想了想,也没啥失望,说道:“让我主动去和那些可怕的鬼怪战斗,我担心到时候我会脑袋一片空白,反而成了累赘,在一旁辅助也是很好的。”说着,她盯着它,犹豫了下,问道:“我记得米天师说,普通人是没办法修习术法,不能使用法器的,为什么我却可以呢?”
“呃……”奚辞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
郁龄盯着他,似乎要一个答案。
“为什么?”她又问。
奚辞斟酌了下,方才回答道:“因为,你是特别的……你身上有一种令众妖亲近的东西,它应该是从你出生伊始就伴随在你身上的东西……我们称它为妖蛊,拥有这种东西的人的体质,也可以称为妖蛊之身。”
他一边说着,一边盯着她,生怕她不能接受这种事情。
“所以从小到大,那些山里的妖都垂涎我,恨不得吃了我么?”郁龄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每次到山里,总能闹出大大小小的事件了。然后忍不住嘀咕一声,“怎么感觉就像唐僧肉一样?”
“唐僧肉和你不一样。”奚辞辩解道。
“怎么不一样法?”她问,不是一样令那些妖觊觎么?她可是记得那只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