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人
屋外,杨若晴也正在用自己的手段审问周霞。
又是用鞭子抽,又是往周霞白嫩的肌肤上滴蜡,这似乎激起了周霞的逆反心理,反倒抛却了惧怕,还对杨若晴展开了凶恶的咒骂。
“你这个贱人,别以为嫁了个将军就能为所欲为。今个就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让你得逞,就是不回应你的问题,有种你就一刀给我个痛快,我好做鬼来找你索命!”
看着周霞这张狰狞扭曲的脸,杨若晴举着蜡烛站在那里,竟然愣住了。
心底,甚至还升起一丝恐惧来。
她并不是惧怕周霞这个人。
而是惧怕那颗行恶的心!
一个人如果坏到骨子里,坏到无可救药的时候,真的很可怕。
什么伦理,亲情,跟人性光明一面有点关系的东西,她全都可以抛弃。
她整个人在黑暗的深渊里越陷越深,什么都可以拿来牺牲,太可怕了……
就在这时,一个东西从屋门口丢出来,杨若晴拔出匕首一把将那东西戳住。
“呀,这是谁的大耳朵呀?耳垂还蛮厚的嘛,嗯,刚割下来,还热乎着呢,周霞你瞧瞧,看看可认得这耳朵。”
杨若晴把那只血淋淋的耳朵用匕首戳着送到周霞的面前。
周霞只看到了一眼,整个人就不好了。
她转身趴在地上,胆汁都快呕出来了。
“还是你男人比你懂事,你打掉狗蛋一只耳朵还不知悔改,你男人便用他自个的一只耳朵来作陪呢,哎,真是个有责任心的好男人呀,周霞你眼光当真不赖!”
杨若晴依旧挑着那只血淋淋的耳朵放在周霞面前来回晃悠着,逗弄她。
周霞的双眸早已充满了血,凶狠瞪着杨若晴:“有种就杀了我!”
“杀你?”杨若晴摇头:“我不喜欢杀人,我就喜欢玩人。”
玩?
周霞看着俯身过来的杨若晴,心头腾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突然,她的下巴被捏住,一股大力挤开她的嘴巴,将那只血淋淋的耳朵塞进了她嘴里,然后嘴巴又合拢。
周霞挣扎着,口中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拼了命的想把那只耳朵给吐出来。
杨若晴一拳头砸在周霞那波涛起伏的胸口。
只听‘咕咚’一声响,耳朵被吞到了腹中。
周霞腾出手来伸手去抠嘴巴,可是吐出来的除了酸水和血水,耳朵却始终顽固的待在她的肠胃里不肯出来。
周霞恶心得差点晕死过去。
“你杀了我吧!”
骂也骂不过杨若晴,打就更打不过了,逃跑也逃跑不掉,此时此刻,周霞突然觉得一刀给个痛快是她最大的奢侈。
“想死很容易啊,墙壁和花坛就在你边上呢,你真想死就自己一头撞上去啊,何必跟我这里一遍一遍的嚎叫呢?”杨若晴把玩着手里的匕首,笑嘻嘻问道。
“你去死啊,我保证不拦着,别让我杀,我这人胆子小,怕!”她又补充道。
周霞气得白眼翻到抽筋……
她扭头看了眼那墙壁和花坛,深吸了好几口气,却又没有勇气撞上去。
先前那么渴望死,寻求一个解脱,可这会子真的去死,她又不敢。
“咋不撞呢?不死了?”杨若晴又问。
周霞坐在地上,双手扯着围在身前的桌布,哭得伤心欲绝。
“我错了,我不该派人去打我哥,我也不该打狗蛋……”
她哭着抬起头来,可怜兮兮的望着杨若晴:“表嫂,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我去看望我哥,给我哥赔罪,我带狗蛋去庆安郡治耳朵……”
“表嫂,求求你,求求你开恩,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吧……”
她朝杨若晴这里爬了过来。
杨若晴冷眼看着像狗一样爬过来的周霞,眼底都是冷笑。
这是鳄鱼的眼泪,她早就不信了,只是骆铁匠和骆大娥他们信了好几回。
每回周霞犯错,伤害的都是家里最亲近的人,可是只要她认错,忏悔,痛哭流涕,似乎总能得到原谅给改错的机会。
这些都是周霞的伪装和武器,亲人们的宽容和原谅,换来的是周霞变本加厉的恶行,直到这回狗蛋的耳朵被打聋,周旺哥差点被人乱棍打死……
周霞伸出手来,快要碰到杨若晴的裙角。
杨若晴突然动了,周霞只看到眼前寒光一阵一阵的闪过。
脸上一阵寒凉,耳边是刀子划过皮肉的声响,就好像做针线活的时候,扯开一块上好的云锦,用锋利的剪刀从中划拉而过发出的呲呲声……
鼻息间,弥漫开浓郁的血腥气,等到她意识到什么的时候,痛意排山倒海般袭来,瞬间将她淹没……
天快要亮的时候,杨若晴和骆风棠回到了医馆,竟发现骆铁匠和小环都坐在床边,甚至连周旺都是醒着的。
显然,他们仨一直在等他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