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刁妇打死你
骆风棠扭头朝她这充满魅力的一笑,“放心吧,我不怕老鼠的,小时候我们老骆家那老宅别的不多,就是老鼠多,还爬到我床上咬过我脚趾头呢!”
“咦……”
杨若晴抱紧双臂,感觉半边身子都凉了。
“哪只脚丫子?回头我再不跟你一块儿泡脚了。”她开玩笑道。
骆风棠哈哈一笑,转身进了杂物房去搬炭火盆子去了。
很快,两个人就把炭火盆子生了起来,送去了大安和小花的屋子。
当然,在送之前,两口子都洗干净了双手,杨若晴还体贴的用沾惹了热水和香胰子的帕子帮骆风棠擦掉了脸上的黑印。
大安和小花这两天一夜都遭罪了,这会子屋子里生起了炭火盆子,杨若晴又熬了稀饭给他们吃。
大家伙儿简单的吃了夜饭,商量好了明日一早就动身回长坪村,叮嘱大安和小花早些歇息,她和骆风棠也回了自己屋子。
回到自己屋里,杨若晴却是没有半分睡意。
“棠伢子,这会子趁着大安和小花歇下了,我得去一趟许家村,这口恶气不出,这个年我都过得不踏实!”她道。
骆风棠目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外面这么冷,滴水成冰,你确定你当真要去?”
杨若晴点头。
“我等不到年后派人抓他们过来盘问了,我要亲自上门去,给许大奎和卢氏些厉害瞧瞧!”她道。
明明知道大安的身份,知道骆家的背景,卢氏竟然在大安半夜吐血的时候都没有去找大夫。
当小花央求那个大夫找人赶马车送他们走的时候,卢氏还试图阻拦,这些刁民,当真是胆大包天,难道想谋财害命?
谋财害命?
可能性应该还是不大,肯定还有其他的目的,只是小花没察觉出。
所以,杨若晴必须亲戚去一趟,看看这个卢氏到底打的什么目的!
“棠伢子,我必须去,我看着长大的弟弟,我不能让他被人这么怠慢,差点把命都丢了!”杨若晴接着道。
“倘若大安真有个三长两短,杀了许大奎和卢氏都不足惜,我爹娘这边就毁了,峰儿也可怜了!”她又道。
骆风棠已经把她的披风系到了她的肩上,并把兔毛手捂子里面重新装满了热水塞到她手里。
“夜一我前几日就打发他回老家跟亲人小聚去了,这会子我身边没带侍卫,为夫亲自上阵,陪你去干架!”他道。
杨若晴点头,“有你一人,胜过千军万马,走起!”
即便他没有同行,她一个人照样有胆量和底气去许家兴师问罪。
但他跟着,她更踏实。
许家村的地势比较低矮,是在一条长长的围坝底下,围坝的另一边是河,河水往东直接进入湖光县。
大河对面的村落,好像就已经是属于湖光县的地界了。
杨若晴和骆风棠赶到许家村的时候,这二十来户的小村子里,整个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中。
两人把马车停在围坝上,然后顺着那条有些陡峭的下坡小道悄无声息的进了村子。
因为白天的时候骆风棠来过,所以这会子两人径直来到了许大奎家的门口。
村口第一家,正面四间低矮的泥土坯屋子,三间屋顶搭的是茅草,还有一间搭的是瓦。
屋子很低矮,骆风棠站到门口抬手就能摸到堂屋门顶上的门楣。
屋檐底下挂着穿在一起的尖尖的红辣椒还有圆溜溜的蒜头。
三间屋子都黑着,唯独瓦片屋顶的那间屋子还亮着一盏微弱的豆油灯。
杨若晴就有些纳闷了,那间屋子里住的人显然是被特殊对待的,会是谁?
应该是许大奎的儿子许壮吧!
且不管住的是谁,这都不会影响她要痛扁许大奎一顿的主意。
“是拍门还是踹门?”骆风棠问。
杨若晴抬手把额前的一缕刘海掠到一边,道:“不拍,拍了就打草惊蛇了。”
到时候许大奎跑了咋整?
骆风棠随即也想到了这层,“好,那你退后。”
杨若晴点点头,随即让到一边。
骆风棠来到许家的堂屋门前,抬腿就是一脚。
“砰!”
两扇一看就有些年头的木门应声倒地,这一声巨响,地面震动起来,跟地震似的。
“哎呀妈呀,啥动静?”
卢氏披头散发从旁边一间屋子里冲了出来。
先是看到这倒在脚边的屋门,然后就看到门口站着的两个人。
虽然这两人的面孔隐藏在黑暗中,睡眼朦胧的卢氏一时间看不清是谁,但从他们两人身上释放出来的寒气和杀气,让卢氏打了个冷战,顿时就清醒了。
她下意识就往后面退,一个人影冲了进来,一把从后面揪住她的肩膀将她掀翻在地。
“啪啪!”两声脆响,卢氏的脸上挨了两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