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华洲强忍着悲伤拍了拍杨华忠的肩:“事出突然,谁也预料不及的,三哥你别自责,这跟你无关。”
杨华忠眉头紧皱,“道理是那个道理,可我这心里总是难过,小叔对我们兄弟那么关照,突然就去了,咱这些亲侄子连句道别的话都没有,想想心里就不是滋味。”
杨华洲也重重叹口气。
“谁说不是呢?咱爹乱发脾气为难咱兄弟的时候,双方水火难容,都是小叔从中打圆场,没少帮着劝咱爹。”
“小叔确实是个贤明的老人家,这辈子他活得也不容易,儿子闺女全走在他前头,唯一的孙子还不能在跟前尽孝。”
“可他老人家一句怨言都没有,平时省吃俭用攒下的钱还得贴补孙子和曾孙子他们,这种长辈,世间都少啊!”
俩兄弟说起小老杨头的好,真的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到尽头,且越说越悲伤,越说越怀念。
车身突然一阵剧烈颠簸,沉浸在悲伤中的杨华忠差点摔倒。
杨华洲及时扶住三哥,同时撩起帘子问前面赶车的年轻人:“咋啦夜一?”
夜一已经收紧缰绳放缓了车速,闻言他微微侧首,对车厢里的人说:“三伯,岳父,路面有坑,小婿需下车查看。”
说话的当口,夜一已将马车缓缓靠边停下,同时摘下挂在车头的防风灯举在手中朝后方的另一辆马车做了事先约好的灯语。
以防后面的马车来不及刹车而撞上,同时,也给后方提醒路面有异,小心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