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饭吃,你们说,是不是?”汉子问。
孙氏连连点头。
“晴儿爹啊,你这话,说到我心坎里去了。”她道。
“你是不晓得,我是又盼着大安能有出息,又心疼他念书吃苦哇。”
“我都记不清有多少回了,大半夜的,有时候我起来起夜。”
“瞅一眼对面他屋子,都还亮着灯火,孩子都还坐在桌边看书写字。”
“冬天冷,提笔的手都冻僵了,夏天热,桌子底下难免有蚊虫叮咬。”
“风里雨里,他上学压根就没间断过,除非他病得爬不起床……”
“我的这个大儿子,看着斯斯文文,可是我这孩子性格要强,啥事儿都闷在心里不说,可我晓得,这趟去长淮州考试,他压力大……”
孙氏说到这儿,眼眶红了,眼泪忍不住就淌出来了。
“娘,莫哭嘛!”
杨若晴微笑着,过来扶住孙氏,并递上一块干净的帕子为孙氏抹泪。
“大安要是晓得咱爹娘背后是这么打算的,他肯定也很欣慰呢。”杨若晴道。
“不仅是大安,还有小安,其实我的想法也是这样的。”她接着道。
“咱家的孩子,咱不去强迫他们,百尺竿头能更进一步,固然好。”
“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能力极限,做不到,咱也不能强求,就好比我,我也是有很多力所不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