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叫。
可是,外面的喜鹊因为耳朵里塞了棉花团,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压根就留意不到这里面的动静。
谢氏苦不堪言,身体,心灵的双重煎熬之下,她捡起了身边一块碎裂的碗片。
心一横,牙一咬,在自己纤细皓白的手腕上重重划了下去……
殷红的血飙了出来,如同泉涌。
心脏就好像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紧紧的拽着,再松开几分,再拽紧,如此反复……
谢氏恐惧死亡,但当着死亡在一点一滴降临下来的时候,她却丢开了手里的碗片,平躺了下去。
望着头顶这屋梁,这一刻,自己这二十年来走过的路,经历过的事,走马灯般在她的脑海里闪过。
年少时仗着自己长相不错,是村里的村花,所以不事生产,总想着凭借这一副好皮囊将来找个殷实的男人嫁了,一辈子做少奶奶。
邂逅杨府的辉哥,是她精心设计的偶遇。
迷惑辉哥,让他为自己疯狂,非她不娶。
如愿以偿的嫁进了所谓的豪门,做了少奶奶,享受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跟辉哥夜夜笙歌,****纵欲。
辉哥死后,她为了能在这府里立足,刚好公爹对自己抛来了橄榄枝,
为了那无忧的衣食,她半拒半迎,最终沦落为了公爹养在外面的玩物。
她连小妾都不如,小妾至少是正大光明抬起府里的。
而她则是见不得光的女人,是**,是**。
还怀上了本不该怀上的孩子。
人在做,天在看。
现在,惩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