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中的那个汉子,十八个棍子也敲个屁不出来。
周家大大小小的事,都是骆大娥和周霞母女两个包揽。
但愿老实人能够得到老天爷的一点垂怜吧。
晌午的时候,没等到棠伢子爷俩,却等到了一封从京城过来的信。
信封上的笔迹,是芸娘的。
杨若晴蹙了下眉,一个季度来一封信汇报海棠轩的经营情况,这才月中,这汇报工作的信,提早了半个月哦!
把孩子交给了孙氏她们,杨若晴回了屋子坐下来拆信。
信纸就薄薄一张,廖廖的几列字,却让杨若晴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
骆风棠回来的时候,一进屋就看到杨若晴坐在桌边,一手撑着自己的太阳穴,微蹙着眉,似在思考着什么问题。
另一只手则放在腿上,指间还捏着一张信纸。
听到他进门的动静,她干净回过神来。
“周家姑父情况咋样?”她赶紧问。
骆风棠脸色有些凝重,缓缓摇了摇头。
“摔到了脑袋,我和大伯去的时候,他已说不出话来。”
“镇上怡和春的大夫都请去了,没辙。”
“看那情况,估计挨不过今晚了。”
他垂下头来,“姑妈一个妇道人家,这会子光顾着哭,六神无主。”
“周旺表弟也年轻,没经过这些事,大伯打发我先回来,准备吊丧的事。他留在那,给姑妈做个伴。”
听完他的话,杨若晴咬了咬唇。
“累了吧?你坐下歇会,我给你倒碗茶。”她道,转身过去给他倒茶。
“我走的时候,姑父拉住了我的衣袖。”骆风棠接着道。
“他使劲儿的瞪大了眼,嘴巴动了动,似乎想要说啥话,又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