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去了。
陈彪娘望了眼院子外面,一脸的纠结。
陈彪舅妈道:“姐,彪儿说的没错,这些人,狼心狗肺。”
“很久以前我姐夫身子骨健朗,在县城扛货赚了一点小钱那会子,他们家里儿子成亲,翻新屋子,甚至抓小猪崽子都要来跟你们这里借钱。”
“借了又不还,讨一回还得罪了他们,真的是借钱的祖宗,后来索性断绝了往来也顺利把账给赖掉了!”
“就拿这趟姐夫会陈家村办丧事吧,去求他们帮忙,一家六百文,说实话,这个钱拿去外面请人来帮忙,人家鞍前马后不晓得多勤快,”
“而他们呢?一个个钱是收了,酒席是胡吃海喝,到最后帮忙的时候偷懒卖坏,出殡上山的那天,棺材抬到半路都停了。”
“连道士都看不下去,骂了他们,说他们这样拿逝者开玩笑,是给自己造孽,会有报应的。”
“他们有点忌惮,这才一口气把棺材抬到了山上下葬。那坟头的土和石头也没怎么垒砌好,连着下几场大雨就要塌陷……”
听到陈彪舅娘这一番话,陈彪娘也回想起前几天的场景,妇人仰头把眼泪吞到了肚子里。
“好了,今个是彪儿的喜日子,咱不说那些,回屋来烧饭吧!”
妇人转身回了灶房,也不再去理会外面还没有散去的吵吵嚷嚷的声音了。